林月娘擦了擦手,看着李德旺慌慌张张的跑走,她心里有了数。。回身颠了颠手里的菜刀,然后别在了后腰衣带上。
进了屋,还没等她落座,李德旺就哆嗦着手开始倒酒。而栓子一想到一会儿就能得些便宜,也忍不住发出几声怪笑。
“月娘,你尝尝,这葡萄酒可是好喝的很,我在衙门当差也没见过几回。”李德旺有些迫不及待的把到了暗紫色葡萄酒的碗盏塞进林月娘手里,一叠声的催促着。
林月娘并不稀罕这玩意儿,可还是顺着对方的心意端起来,刚放到嘴边儿,余光就瞟见李德旺跟栓子不含好意的对视。
“哎呀,我忘了,刚才盛菜的时候还留了一盘子豆角在灶上呢,我得去看看,怎么着也不能真的让栓子兄弟饿肚皮不是?”月娘灵机一动,然后懊恼的就要放下快到嘴边的碗盏。她当然不是想要找个借口躲出去,更没想着寻个机会把酒水撒掉。本来嘛,这屋里除了桌子底下,哪不是一目了然的?撒在底下稍微一看就能看出来,再者夏天的衣裳也都不吸水,她更甭想着借着衣袖或者手帕子吐出酒水了。
李德旺见她放下碗盏,心里就有些急躁了,听她一解释,赶紧连声儿说他去灶房看看,临走前还递给栓子一个意会的神色。
“小嫂子,你先尝尝,等会大哥回来,我再给你俩好好说道说道。”小栓心里跟猫抓似得痒痒,满心眼都是眼前这个妇人面色潮红眼里含媚的娇俏模样,想着一会儿就能为所欲为,他可就有些忍不住了。
林月娘看了眼被遮掩上的屋门,竖拉着耳朵听见脚步声走远,这才笑着再次端起倒满酒的碗盏。
还没等栓子得意呢,屋里的情形就变了个转儿。只见林月娘一把从后腰处摸出菜刀抵在栓子脖子上,整个人还顺着那股狠劲儿压住栓子,伸手他刚刚给自己倒酒剩下的半壶加料葡萄酒,全部倒进了这个心存不轨的男人嘴里。
也不管栓子是不是给呛住了,灌完最后一口,她一把捂住栓子的嘴巴。生生让他把酒水咽了下去。
没一会儿,扶着桌子干呕的人脸色就变得血红了,接着还指着林月娘鼻子准备骂人栓子只觉得浑身燥热,开始撕扯衣裳时不时还呻/吟两声。见着眼前有个妇人,他也不顾这是啥变故了,直吼吼的就往上扑过去,一心指望着成了那档子事儿。
原本他就因为念着林月娘的身子,心火直烧,现在有吃了混着脏药的酒水,可不就浑身难耐。
林月娘也不傻,瞄了一眼炕沿,伸脚就把不防备的男人踹到了炕上。自己趁机出了屋。
从灶房回来的李德旺心里恼怒,哪有什么豆角啊,该死的贱妇,果然耐不住寂寞想勾/引小栓呢。心里骂骂咧咧的说着黑心黑肺的话,他脚上一刻不停,到了房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小栓的声音。脑子里嗡的一下子就充血了,这声音他可不陌生,往日里每次俩人干那事儿,总能听到。
难不成是得手了?
他趴着门缝往里瞅着,想看清炕上俩人有没有真的成了。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后脑勺一疼可就晕过去了。
林月娘嘿嘿一笑,左右看了看,正屋那边估计还没吃完饭呢,这会儿也没人出来。把手里推石碾用的棍仗扔到篱笆根里,倒也不显眼。
拾掇好了俩人,林月娘又把炕上的炕桌掀翻,这才心满意足的除了李家的大院。
正屋里一家老小吃完饭,李老汉就跟李老二下地去了。出门的时候,还嘱托王氏让她好好劝劝大房,要是能安生过日子最好。
等屋里静下来,王氏才呸了一声。让她劝那个小烂货,门都没有。看着时候儿也不早了,咋老大还没过来呢?心里惦念着,王氏可就出了屋,鬼模鬼样的往老大院里探去。
隔着窗户,她听到了男人哼哧哼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