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车窗我望着街道两边的绿化树枝头上已经挂满了红色的灯笼,一串串彩灯在枝杆上被人工绕成了一个个喜气吉祥的图案。
街上的行人们来来往往的忙碌着,拖家带口的准备着年货,每个人的脸上挂着期盼的微笑,节日气氛愈加浓郁了。
“杜毅,是不是要过节了”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抬起头望着杜毅问道。
“嗯,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听到杜毅的回复,我眉头轻皱了一下,想到了梅姨和蓝姨。
本来应该陪她们过年的,可是如今自己这个状况,又怕连累她们,还好每年过年,梅姨都会和蓝姨约在一起守岁,两个人有个伴,倒不至于太孤单了。
我掏出手机给她们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提前祝她们新快乐,听了她们殷切的嘱咐后,便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渐渐暗了下去,直到一片黑暗,依如我现在的心情。
除夕这一天是一个人长一岁的界日指虚岁,而这个晚上又是旧岁已过、新年到来的一夜。
人们举家欢庆,彻夜不眠,围坐守岁,辞旧迎新,以求新的一年里大吉大利,这一习俗即谓除夕“守岁”,关于守岁,有一个遥远的传说。
传说远古时代有一个被称为“祟”的小妖怪,它长着黑黑的身子,但手却是雪白的。
每年节除夕夜,它都要到人间害人,专门摸熟睡的小孩子的脑门。
凡是被“祟”的雪白小手摸过的小孩就会生病,莫名其妙地发高烧,整夜说胡话,等到十几天高烧退去后,小孩就会变成痴呆疯癫的傻子。
所以,每年到了除夕这一天,家长们都怕“祟”来伤害自己的孩子,就整夜亮着灯,陪孩子一起玩,不让他们睡觉。这在当时叫做“守祟”。
后来,人们觉得说“祟”这个怪物有些晦气,又因为“岁”与“祟”谐音,于是人们就慢慢改“守祟”为现在所说的“守岁”了。
自小生活在孤儿院,小时候对于过年的期待,就是院里护工们发下来的糖果和蛋糕,因为一年到头也只有大年除夕守岁的夜晚,才能吃到这些。
所以一到冬天,小伙伴们都会翘首企盼,天天盼着过节,过大年,一起守岁。
后来长大懂事了,知道了节是万家团圆夜,而除夕更是大人们为自己的孩子守岁的日子,自小就被父母抛弃的我,根本没有家,更不可能有人为自己守岁。
明白这一切以后,就觉得那些吃进嘴里的糖果都是苦的了,渐渐的对节不再抱有期待,甚至有些忌讳。
“唉。”一声低叹从我的口中溢了出来。
杜毅侧过头望了我一眼,然后问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叹气呢,节呢,是喜庆的节日,应该开开心心的过。”
“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喜庆日。”我喃喃的说着,看到街道上的一个角落,几个小学生手拿小型鞭炮,用打火机点燃后,丢到了路上,然后捂着耳朵,看到鞭炮炸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脸的笑容灿烂。
两个巡警发现了,跑了过去,小学生们做了个鬼脸,一哄而散,嘻笑着四处跑开了。
果然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人生如果不长大该多好,就那样活在单纯的世界里,懵懵懂懂,人事未知,快乐的生活着。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长大后世界就没有花
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
此时此刻突然想起了s.h.e唱的我不想长大那首歌曲里面的这几句感词,轻轻哼唱了起来。
“不想长大,那就找回童心。”杜毅将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在一个商场停了下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杜毅便打开了车门,拉着我的手下了车,直奔商场的烟花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