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无事了。”
赵毅风混沌的意识中全是这些奉承的官话,心下隐隐有怒气,这些人扰人好梦。
头疼欲裂,头中哗哗直冒的黑星子总算散去,胸口和虎口的痛疼痛已然消散,只是这晕眩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有力无力的躺床榻上,赵毅风伸手细看,手上被毒蜘蛛咬的伤口已然结痂,只是手上没有一丝血色,脸上亦是煞白一片。
“茶,给朕茶水。”长久的噤声不语,让他的嗓子有些酸涩和嘶哑。
身边的奉承官话数瞬间消殆,一时之间安静不少。
赵毅风睁眼,却看到周边已经了无一人。江玉树坐在床榻边,手里端着一杯茶。
他笑的温暖安抚人心,清俊的容颜给人岁月静好的感觉,清亮的眸子深处似一汪深不见底的静潭。他持茶盏微颤的手在竭力压制。
泓玉帝脸色豁然一变!
江玉树将茶盏准确无误的放在他手里,隐藏自己不能被他看破秘密的不安和忧伤。眉宇间是平和的,有些寂寥无奈的笑。伸手拉过他的手,他轻轻的在他手里划下一句话。
——清玉喉疾发作,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开口说话了。
耳边只剩下一声声的喘息声,却没有他的任何回答。
清雅剔透的公子隐隐有些不安,难道他发现了?
深吸一口气,他双眼凝定他,带着暖意。
——清玉前些日子纵马,感染风寒,嗓子不适,不能给陛下奏萧谱曲。还请陛下见谅。
他没看到,他也看不到,赵毅风红了双眼,双眼中被猩红占据,似魔一般!
他没有看到,他更看不到,赵毅风伸手轻捂双眼,抑制那簌簌掉落的眼泪!
倒映在江玉树那双清亮的却再也看不见的眸子中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又是怎样的隐忍?
为了所为的宁静致远和彼此心安,他到底有多痛?
——赵毅风,发生何事,你是不是身体不适?
江玉树袖下双手紧握,长久不见的害怕从心里蔓延而起,将他淹没。
沉默,寂静。
相看,无言。
良久,他终于开口,抑制住声线平稳的低声:“朕想念玉树的千岛玉叶,这茶还是那么好。”
江玉树握住他的手不由的一颤,旋即收敛情绪。他秀眉轻凝般的清雅笑容,成为泓玉帝心中难以忘却的过往和心伤。
看着手里的纤细手指,感受他寒凉温度。赵毅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端住那杯茶的。他只看见茶叶在他手中一直晃。可却看不见水中的波纹。
清冽的千岛玉叶,本是清水绿叶,可此刻红艳艳的一片。
有什么东西坠落。
染红了茶水。
那是——眼泪!
也是——血泪!
我为爱成魔,待君来渡?
玉历二十八年,胆寒衣和西门日天的孩子西门吹闲来无事翻阅,《玉书风笔录》,在看到‘玉历三年清玉公子逝去,泓玉帝独守十八年。
玉历二十一年让位其子文景帝江灼华,携清玉公子所用渌水剑,与逍遥崖殉情后。西门吹犹有不解:“这清玉公子何来本事让陛下痴心十八年,想来也是妖颜祸国。要么就是祸国妖星。不然为何能让泓玉帝守护十八年之久。江山都不要了,只为一个男人!这江玉树,必定是祸国妖星!”
西门日天一长/枪横打在西门吹的小腿上,迫使他跪下。
西门吹疼的龇牙咧嘴,只觉得腿险些废掉。这一顿罚跪让西门吹不解,心下有些怒。
西门日天看着他:“你懂什么?要不是陛下和公子,你以为你能出现。要不是公子一人开盛世之先例,破世俗之礼法,担天下之骂名,你以为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