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架住了我的刀。这一次他两只手紧紧夹住我的刀,我怎么使劲也抽不回来。他狞笑着,张大嘴巴伸了过来。我赶紧松手,恶毒之刃也不要了,往后就退。然而后面就是石床,我一下子给石床绊倒,倒在了床上。
他猛地扑了过来,按住了我的双手,血喷大口,向我脖子咬来。几滴鲜血从他恶臭的嘴巴里,滴到我的脸上。一股血腥味,冲进我的鼻腔,我感到我要窒息了。
接着我感到我的脖子上他尖利的牙齿挨到了我的皮肤,我感到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他的口水滴在我的脖子上,我感到他的舌头舔在我的肌肉上。
完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死法,而且死了还要给他吃。不对啊,玩家死了就化作白光飞走的啊。不过也不可能啊,要是这样,我拿刀一抹脖子不就自动免费回城了吗?那还坐什么牢房?肯定是不会让我飞回去的。那么死了就还是摆脱不了这位怪物的大嘴啊。
老天啊,上帝啊,菩萨啊,你就让我换种死法吧。这也太变态了。
咦,他的牙齿并没有咬进我的肌肤。而是停在我的脖子上不动。难道是我的祈祷感动了天地?难道是我人品好,连这个怪物都不忍心吃我?
怪物居然松开了嘴巴,我张开眼睛,奇怪地看过去。他的眼睛已经不是血红的了,变成了正常的人眼。接着他松开了我的双手,往后直退。突然他双手举着铁链,嚎叫起来,“哦~~~”震得整个牢房像是在抖,我的耳朵“嗡嗡”直响。
我摸了摸脖子,上面有几个牙印,但是却没有咬破肌肤。我真幸运啊。
这一声嚎叫足足绵延了分钟这么长,好大的肺活量啊。嚎叫声刚刚停歇,他就用双手轮番地击打自己的脑袋,一边打一边嚎哭。确确实实是嚎哭,因为这是人类的嚎哭声音,我还听的出来。
我有诧异,难道不吃我就这么伤心吗?我搞不懂。
接着他一边嚎哭一边用自己的脑袋往墙壁上撞,“咚,咚,咚”一下一下地。这绝不是撞着玩,而是真正的拼命撞墙。每撞一下,整个牢房都颤动一下。他这是在干吗?难道要靠脑袋装破牢墙,越狱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墙壁非常坚硬。在这样的撞击下,连一灰渣都没落下来。他究竟在干什么?
终于,在撞击了几百下之后,怪物头上已经血肉模糊了,他也昏倒在地,不动了。
我慢慢地走上前,捡起恶毒之刃,悄悄地把恶毒之刃对准了他的咽喉。这个时候,只要我刺下去,最多多刺几刀,他一定会完蛋的。然而看着他须皆白,分明是个人类的老者,头上撞破的地方还在冒血。对这样一个老人,而且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甚至是濒危的老人,我实在下不了手。
最后,我捡了一些稻草,按住老者的伤口。一会儿,就不再流血了,甚至伤口也在开始结疤。老人生命回复能力极强,似乎这样重大的伤口对他来根本是菜一碟。我感到不可思议。
又过了一会儿,老者似乎醒了,嘴巴轻轻地着什么。我凑上去一听,他的是“水”。原来他会人话,这至少明他确实是个人。我放下一半心来,另一半还在担心他会不会再次作来咬我,我可打不过他。
我四下寻找,终于在靠近门边上找到一个水罐。里面还有半罐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水。我端过来,喂在他的嘴里。
“啊~~”一声叹息,从他喝过水的嘴里出来。慢慢地他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人类的眼睛,已经不再血红,也没有任何暴戾之气。所有的只是一个人类老人的沧桑和无奈,甚至还有一丝绝望。
我:“你好了?”然而却出了“呃,呃,呃”像哑巴一样的声音。我忘了我还在禁言期。
老人张张嘴巴,艰难而又沙哑地:“呢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