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有害羞的自觉吗?”
王娇一贯的不愿意输了阵仗,她挺了挺小胸脯,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吻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种的我见的多了去了。”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说出这种自损形象的话实在也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眼见着张浩南黑了脸,王娇在不敢胡说八道,灰溜溜的逃走,重重的关上了门。
又不死心的想要把门反锁,免得张浩南不留神进来,没想到那边又传来了凉凉的声音:”别费力气了,要反锁也是从我这边反锁。”
王娇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怎么就反过来了,明明她是女的好不好。
到了用晚餐的时候,侍从将晚饭送了进来,王娇是暂时不想出去的也就在屋子里用了饭,等到夜色深了些就进了空间。
她一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即使现在看起来怎样的风平浪静,歌舞升平,但也不能摆脱乱世的事实,虽然进空间有被发现的风险,但她却觉得担着被发现的风险也是值得的。
游轮上有专门的舞厅,里面人头攒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名媛或者富翁或者交际花,即使是平静的表面也掩藏不住内里汹涌。
交错的灯光下有人微笑有人冷漠。
张浩南端着高脚杯和苏绍辉还有汪国忠坐在吧台前,即使是不太明亮的光线,他在这人群之中也十分的显眼,有人笑着走了过来:”真是三生有幸,能一睹少帅的风采!”
张浩南笑着举起酒杯:”任老板别来无恙!”
被称作任老板的是个中年男子,很胖,但有一头保养的十分好的黑发,这在肥胖的中年男人中就十分的难得,笑起来看不见眼睛,好像十分和气,颠着一身的肥肉坐在了张浩南对面的椅子上:”哎呀,最近生意不大顺畅,坐上这样的油轮可是费了些工夫,多亏少帅照拂了!”
苏绍辉好像和任老板很熟的样子,笑骂道:”每次见你都是哭穷,你还有完没完了!”
任老板又笑了起来,却看着张浩南,那双小眼睛里闪着森然的光:”如今世道不太平,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拿着命博,要是挣不到钱,兄弟们谁愿意干。”
张浩南笑了笑,却叫他的五官越发的显得冷峻,从他身上透出一种嗜血的气息,阴冷又震慑人:”你是知道我的,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人,所以兄弟们愿意为我卖命,你也当知道,我收拾那些不听话的人,往往只有一种方法。”
任老板也就这两年才和张浩南接上手,因为摸不清底细所以一向好说话,张浩南在他的印象里也就只是个不断的更换女友的富家公子形象,但此刻他忽的想起之前有人说的话:”千万别小瞧这位少帅,下手之狠,谁都比不上,以前那些私底下捣鬼的枪贩子都被他给宰了!”
以前当作笑话,现在他却忽然信了,眼前这人就如一匹狼,随时都可能露出獠牙,一击毙命。
任老板到底是聪明人,要不然也走不了这条险道,他立刻又眯眼笑起来,像一樽弥勒佛:”虽然有困难,但为少帅办事就是再大的难都能克服,货早就备好了,明日就送去帅府!”
苏绍辉拍了拍任老板的肩膀:”辛亏你反应快,我都替你捏脸了一把汗。”
任老板只是点着头笑,又看张浩南:”不知道少帅是否满意?”
张浩南笑了笑,这一次又成一位谦逊有礼的绅士:”我们一向合作愉快,任老板是聪明人,做事情我也放心。”
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王玲花穿着一件高开衩的黑色旗袍,红唇配着微卷的头发,十分的高贵的样子,笑吟吟的走了过来:”没想到少帅也在,不知道可否赏光跳一支?”
张浩南站了起来,向王玲花走去,那种气势和微笑就会让人觉得眩晕:”能和玲花小姐共舞,十分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