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笑弧。
“靖棠”她的声音里明显带着压抑的哭腔,刚叫了他的名字,就一阵酸涩漫延上喉间,难受地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这样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至于真的哭泣出声来。
“别咬自己的嘴,松开。”霍靖棠伸过手去,用拇指轻按在她的下唇下,把她咬着的唇瓣给撑开,“你有话想说,我就听着,如果不想说,那就不说,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现在你最主要的就是静养,医生说你和宝宝这次虽然度过了危险,但是你母体虚弱,宝宝也会很危险,所以你必须得卧床休养一段时间,不能受任何刺激,不能伤心过度,要保持心情愉快,所以岑岑,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以要你自己和宝宝为重,不能任性了,否则再有闪失的话,谁也救不了我们的宝宝了。”
秦语岑一听,吓得脸色更白了。她本能地用双手去护自己的小腹,生怕这个宝宝就没有了。
霍靖棠如实的转达着医生的好意提醒,也并非是要吓她,只是不想她去想太多的事情,只希望她一心一意地能想着自己和宝宝就好。太分神分心对孕妇也不好。
“岑岑,知道了吗?”霍靖棠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秦语岑已经没有任何的选择,这是也是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孩子的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霍靖棠的瞳孔里绽放着满意的笑容,然后俯身过去,在她的脸庞上落下了个亲吻。
秦语岑的脸红了,然后主动的伸手去环住霍靖棠的颈子,将自己的头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有力的心跳声就在她的耳边回响。她也满意的勾着唇一笑,却也笑得心酸:“靖棠,我只有你和宝宝了。你不能不要我”
“傻瓜,全世界的女人里我只要一个你。”霍靖棠带着寮宠溺的口吻轻斥着秦语岑,一手揽着她的细腰,一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手指亲密的交扣着,“我可以不要我的命,但也不会丢了你和宝宝。岑岑,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秦语岑在他的怀里点头,眼角含着热泪,最后跌落眼眶,浸在他的衬衣上。
她低头,看着他们相扣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指尖上有鲜血,那应该是抱她时,沾上的属于她的血。她把他的手指举起来,把指尖上的血渍清楚地放在他们的眼前:“男人沾上女人这样的血会不吉利的。”
“你应该知道我一向不信这些,所以于我而言,这没什么。”霍靖棠的目光也落在自己指尖的上血渍。
“就算不信,也该去洗掉。”秦语岑将身子从他的怀里直起来,也松开了他的手,“去吧。”
他不信,但她却不想这样血染在他的手上,很刺心。而且他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而他却忽略了指尖上的血渍,可以看出来当时他有多焦急多在乎,才会到现在都忘了。
霍靖棠看着那抹血渍,又看看她,点了一下头:“都听你的。”
他把秦语岑放开,扶住她的肩,然后拿起枕头垫在她的身后,让她坐躺着能舒服一些,这才离开病房走到了洗手间去,打开水把指尖那抹红色洗净。他盯着那抹血渍在清水之下渐渐的消失不见,想到自己看到这抹血迹时,那种惊恐害怕,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将他紧紧地吸住,把他往深处拉,让他很的身体都被那股力量撕裂。
霍靖棠感受着冷水地指尖清洗的凉意,洗净尽他关了水,轻甩了两下手,然后用一旁的一次性的纸巾擦干手上的水分。他扔掉揉成一团的纸巾,转身步出了浴室,折回到了秦语岑的病床前,她就这么温顺的靠着,眼睛看着落地窗外那一枝树桠。
他站在床前:“饿了吗?我去买些吃的。”
自从中午时秦奶奶发生车祸到现在已经过好几个小时,经历过太多的事情,现在已经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天色半暗,远处有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