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灵刚想要站起身,却腿软无力的跌跪在地,她看到躺在一旁的秦潇,恨意呼之欲出,匕首对准那人的心脏,却无论如何没有勇气和狠心真的刺进去。
司空灵将匕首扔在一旁,一撅一拐的走到山谷的瀑布旁,光着身子踏进水中,身下还在隐隐作疼,两腿内侧的血迹遇水则化,泉水染成了淡淡的粉红。
从高处流下的泉水打落在她的头上,但她却迟迟平静不下来,思绪万千。她的初夜,竟然就这么随便的交给了那个人,一个完全不懂得伶香惜玉,像是野兽般残暴的人!虽然是因为毒发不能完全怪在她的头上,她做哪些禽兽不如的事时根本就失去了意识,可是,可是她怎么能侵犯自己的徒儿,还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司空灵怒不可遏,又想要冲出去将秦潇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就算是冰凉的山泉也无法浇灭她心中的熊熊怒火。
司空灵永远都会记得那个夜晚,那是个月圆之夜,满月如轮,在那一夜她的处子之身被那个女人夺走了
沉甸甸的夜空中挂着一轮惨淡银白的满月,夜半三更的庭院里冷风刺骨,刮得人脸颊生疼。
墨霜一言不发的独坐在小亭内,望月独酌。手一挥,精致小巧的夜光杯碎落在地,她一手提起酒壶,头一扬,酒水如银河一般倾泻而下,灌进她的嘴里。清凉香醇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溢出,沿着颈脖滑落而下,浸透了墨色衣领。
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如刀,没有沾染上酒后的迷离。她只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脚下是二十多个喝得一滴不剩的空酒壶。
千杯不醉成了所有痛苦的源泉,她想醉却偏偏醉不了,她想要忘记却偏偏记得更清晰。
师姐坠落悬崖的那一瞬间,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平淡宁静如初秋的雏菊,眼中那若有若无的笑意,竟像是解脱后的轻松,赎罪后的安心。自始至终,她的眼中没有恨意和恐惧,那在别人眼中肃杀冷漠的紫眸在生命最后一刻望向她时,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带着全天下所有的纵容和宠溺。
墨霜将银制酒壶狠狠摔向空中,酒壶砸在亭栏上,酒水四溅,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一滴值千金的美酒流洒而出。
她从来都只把自己当做需要被她保护的小孩子,她从来没有将自己视为对手,认认真真的和自己比试一回!这一点是墨霜最为痛恨的,就算打败秦潇,靠的也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隐忍退让!和一个只防不攻,从不使出全力的人对决,就算胜了又有什么意义!
墨霜苦笑了一声,如今再想和师姐对决比试,也没有机会了。她死了,那些她爱的,恨的,在意的,仇视的人都走了,一个一个的从她身边离她而去。那些她一生中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将会永远封存在她的记忆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忘却。
冰影躲在树影下,默默的望着借酒消愁的主人。主人白天的行为举止和平常无异,可是一到半晚就会一声不吭的在这里喝闷酒,冰影不明白,自从那次决战之后,主人变了,变得比以前更不快乐了。
冰影不敢上前,只能躲在角落静静的望着,她不愿看到主人不快乐,宁可替主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和悲伤。
秦潇翌日醒来时,司空灵已经离开山谷了。她找遍了山谷每一个角落,也没有看到司空灵的踪迹。山谷中没有打斗的痕迹,秦潇断定是司空灵自己离开了这里,毕竟四年的时间让她习得了绝世轻功,当年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对于如今的司空灵来说,攀上绝壁顶峰并非难事。
秦潇不知道司空灵为何会不辞而别,昨夜的事她没有半点印象,只记得自己头痛欲炸,痛得昏倒在地,再睁眼时已是天亮,仅此而已。
司空灵负气离开,来到了一个人声鼎沸,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小镇。习惯了两个人清净的生活,突然回到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