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面试通过的第二天，我来公司报到。

    当时招聘信息上说，我们公司主要经营信贷保险业务，每天朝九晚五。是当白领，坐格子间的。

    这让我着实憧憬了一把。

    因为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打扮时尚的年轻白领，穿着裹臀短裙，还有黑色丝袜在办公楼里扭着屁股走来走去。

    我那时就想。要是能每天和这些女人在一起工作，那该是一件多爽的事情。

    可等我来到单位的时候，才发现广告上都是骗人的，哪有什么高楼大厦。西装革履，我们公司就设在一个家属楼里，在同一层租了两套房子。

    办公室也极其简陋，只是用格挡隔出来一个个小的包间，时不时有人从里面出来，都长得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样子。

    倒是负责接待我的前台妹子还长得不错，她叫小雅，二十四五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裙摆只到膝盖上面一点，走起路来，左摇右摆，浑圆的屁股在身后晃动，全身透着一股熟女的气息。

    小雅见我有些失落，就笑着对我说：

    “许辉，你可别小瞧咱们公司，只要你好好干，一年之内有车有房不是梦想。”

    听完她的话，我暗暗咋舌，在我们这个县城，想要买车买房，至少也得小一百万吧。

    一年之内就能赚到一百万？唬谁呢？

    见我一脸不信，小雅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她带着我，在公司转了一圈，认识了一下各个部门的位置。

    我们公司的业务分为三个部分，一个是内勤，负责保险业务，一个是外勤，负责信贷业务，还有一个娱乐部门，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就不知道了，只听小雅说那边的油水最大，不过只有对公司做出突出贡献的，才可以进入那个部门。

    刚才那些长相彪悍的男人，就是属于外勤部门的，一般每天只回公司点个卯，其他时间都在外面。

    小雅带我来到了一个包间，说这就是你以后办公的地方了，还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她，我连忙说了声谢谢，心想果然真不可貌相，这小雅外表看起来有些骚，心地倒是蛮好的，以后有机会到可以请她吃吃饭，报答一下。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到我这里，让我跟他出一趟工。

    这个男人是我们这边的部门经理，大家都叫他力哥。

    刚才小雅拉着我去见过他一次，不过我感觉他好像对我挺有看法，有些爱答不理。

    “力哥，今天是许辉第一天上班，是不是……”小雅看着力哥，一副求情的神色。

    “张小雅，你是不是闲得慌，要不要我晚上再给你加点活？”

    听到力哥的话，小雅脸色变得煞白，她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跟我来。”小雅走后，力哥瞥了我一眼，语气极为冷淡。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不过还是稀里糊涂地跟着他还有几个彪形大汉，来到了一个小区里。

    他拿出一个地址簿，给我们每个人安排了一户人家，说是去收账的。

    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突然醒悟过来，原来我们公司所谓的信贷业务，竟然是放高利贷。

    我按照地址，来到了一户人家，刚一进门，就听到“咚”的一声，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朝我直接跪了下来。

    “求求你们，再通融通融几天吧，我们家老头子工地上马上就发钱了，到时候我一定给你还上，求你了，这位大哥，你行行好吧！”

    听到一个可以做我奶奶的人叫我大哥，我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觉得有些难受。

    我看了眼之前的记录，他们家的儿子因为赌博，借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