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的步伐很大,宋暖跟在他身后略有些吃力,最后直接小跑起来。
所幸白阳要去的地方并不远,拐了几个弯后,宋暖就跟着他进了一栋大楼的电梯。
知道问他话,他也不会回答自己,所以宋暖进了电梯后,也不说话,就安静地喘气,同时在心里感叹:腿长不仅是直观的,还是具象的!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电梯外一片死寂,只有亮着的廊灯,昭示着这楼层并非弃用。说实话,若不是这一路跟着白阳而来,打死宋暖,也不会自己跑到这里来!
又跟着白阳出电梯,登楼梯间,宋暖这才发现,两人这一路是冲着顶楼去的。
宋暖心中还在瞎猜白阳是不是带自己来这殉情时,白阳推开了顶楼的大门一一就看空旷的顶楼摆了一个秋千藤椅,而在藤椅的面前,是一台看起来颇为高端的天文望眼镜。
带着狐疑,宋暖小跑到了藤椅边,晃了晃那秋千,又看了看白阳。
那小子永远是一副面瘫的模样,宋暖便一跃上了千秋。
不得不说,在这夏夜里,在顶楼荡着秋千,翘着两只小脚丫吹凉风,那份惬意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白阳,你一定经常一个人偷溜到这来吧?”
宋暖问道,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是的话,敲一下藤椅,不是的话,敲两下。”
“叩。”
奇异的交流方式,让宋暖不禁失笑,却又上瘾,“你其实一直都听得懂别的人,但就是不回应。”
“叩。”
“其实不说话,自己也很寂寞吧。”
沉寂良久,“叩。”
“你觉得我漂亮吗?”
“叩。”
“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吗?”
“叩。”
“你现在能给我笑一个嘛?”
“叩叩。”
“笑一个。”
“叩叩。”
“笑一个嘛,就一个,轻轻地笑一个哈哈哈,你这不是笑,是嘴角抽搐!哈哈哈,白阳,你笑死我了!”
直到很久以后,那个宁静又热闹的夏夜,始终清晰地刻在了蒋晋阳的脑海中。
宋暖不知道的是,那天回去之后,他对着镜子“笑”了一个晚上,只差没有将自己笑成面瘫。那好像,也是第一次,他学着如何扬起唇角,主动地去笑,仅仅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因为她的赞扬,因为她的撒娇。
那是她,送给他的笑容。
周一上学,他依旧是那个不言不语不笑的他。
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宋暖乃至苏红菱总觉得那小子身上有一些东西,不一样了。
就连老班看到白阳时,都忍不住夸了一句,“今天白阳同学看起来很精神啊!”
说回正题,“同学们,今天占有大家早读课的时间,主要是要通知一个事情:因为一些原因,本周的迎新晚会延迟到下个月!”
“为什么?”
“什么原因?”
一时,班里闹哄哄的。
“安静安静,这个原因呢,校方到时候会公布,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打开语文书43页,待会我会检查背诵,抽到不会的全文抄十遍!”
哀嚎遍野,倒是没人再去关心那劳什子的迎新晚会了。
只有一个人,无声地扬起了唇角:暖暖,等我一个月,我会比朱明坤跳得更好
高中的生活总是丰富多彩的,当然,除了那黑色的高三。
迎新晚会推迟了,班里又有人嚷嚷起要去秋游,而且响应的人并不在少数。不过因为朱明坤脚伤未愈,不能参加,一时没了组织的人。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