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和小栓立刻停止争执,双双垂首行礼,“小的见过二爷!”“妾身见过二爷!”
“行了!你们要真那么知礼,就不会扰爷的好梦了!”程思义负着手没好气地回道,毕竟三九寒天,只着中衣的他不禁冻得有些哆嗦,转身向屋内走去,“行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香楠与小栓默默对视了一眼,小栓快速点点头,香楠连忙转身跟进屋来。小栓暗松了口气,为二人悄悄关上门。
说实话,程思义昼伏夜出,在县衙折腾了一晚,现在真是困意缠身,不禁打了个哈欠,端起茶杯呷了口茶,强打精神倚坐在炕桌旁,“什么事?火急火燎地,非要见我?”声音懒洋洋的,不紧不慢。
只剩他们二人相处,香楠反倒多了几分局促,上前来到程思义身侧,口吻淡淡的,“爷在外面忙了一晚累了吧?妾身给您揉揉肩?”事到如今,经过了这么些风浪过来,香楠比刚开始时能沉得住气多了。
程思义听了,呵呵一笑,顿时来了精神,虽然香楠迟早是属于他的囊中之物,但一直以来缺少对她的征服感,每次见她神情淡漠的样子,他连tia一 戏她都没了兴趣。今儿怎么主动投怀送抱了?
“居然猜到了我去了哪里,那还担心你哥干吗?我说过会救他的!”程思义有些不买账,但却侧过身很享受地让香楠给他揉肩膀。
“您既然都这么说了,妾身哪敢怀疑呢。”香楠默默回答,边思索该如何对程思义说李大的事情。
“哦,不是你哥?那又是何事?”程思义立刻领会她的意思,皱眉揉揉额头。
与其猜来猜去打哑谜,倒不如直截了当大家也都落个痛快。
“我知道幕后指使劫亲的是谁了。”香楠冷不丁开门见山地说。
说着,两手停止揉捏肩膀的动作,心事重重地垂眸坐正。
程思义怔了一下,起初有些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但见到香楠闷闷不乐的神色时,便意识到天底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
“呵呵,是不是你去看玉珠,又遇到程思廉给你说什么了?”程思义将心头的惊异伪装得严严实实,“结果你又怀疑是我做的?”
“不!上次是冤枉你了,是我不好。”香楠面带愧色,继而又道,“也难怪我会信,程思廉的话真假参半,谁让你自己影子不正。”
“是,谁让我不是块真金,禁不住火炼!”程思义顺着香楠自嘲,继而佯装好奇地睁大眼睛,“那是谁?这么大胆,预谋劫亲?”
“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好大伯好婶子!”香楠说罢,轻吐口气,“之前我就知道,他们不愿我嫁进来,但却没料到他们却能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
“哎呀,怎么是大伯和婶子!消息可靠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很顺理成章的,程思义问。
“你还记得那个李大吗?”香楠顺势提起。
程思义点点头,“山阴有名的地痞,他怎么了?”
“他查到了那个贩卖我的人下落,于是顺藤摸瓜查出了幕后主使。”香楠一五一十地说,“楚俏君知道后让她哥派了杀手,所以李大现在走投无路留在咱们府上。爷,我想留下他,等过完年重审我哥的案子时,一并让李大出堂作证,替我讨回劫亲一事的公道,也为李大死去的兄弟们申冤。”
本该明媚秀丽的眸子变得那么沉重幽深,忧郁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仇恨。
程思义心里很难过,他希望她永远保持一颗单纯洁净的心,在他的庇护下快乐而简单。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好。你想留下他就留下吧。他若能因此改邪归正,你也算是为山阴除了一害,功德不小!”程思义揶揄地笑了笑。
香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样子他是默许自己的想法了,继而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