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点点头,整个人已经瘫在了山坡上。
姐姐动手了,镊子飞快的进入了我的皮肉,那种疼痛,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这种现实中的痛楚,还是要比信仰中,感知度掉到100%,被某个牛叉的boss大哥撕裂剧烈!
这一刻,隐隐约约的看见了天上,妈妈和薇儿在冲着我招手……
我的视线,有点儿模糊了,人也不是很清醒了。
姐姐双眼全是泪水,她咬紧了牙关,拽住了我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那团饱胀的峰峦上!
我下意识的想要把手缩回来,但姐姐已经把我的手生生的按在上面了。
如蹬天界的触感,把一种潜在的安逸传达给了自己的大脑,继而通达全身,痛感,慢慢的弥散开来。
很快,只听见一声啪嗒的响声,一颗带着血的弹头落在了地上。
我一把将姐姐拽到了自己的怀里,疯狂的亲吻着她,因为,我不想被疼痛感折磨的厥过去,那样的话,我们就全完了。
四月中旬的东北并不暖和,特别是在山里,海拔每提升100米,气温下降0.6度,据说,这一代的海拔高度是1500多米。夜晚的山里是非常冰冷的,想要在受伤的情况下全身而归,一是要保证自己穿的足够多,而是要保证周围很温暖。
前者,我们保证不了了,没有想到进山会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我们穿的并不算多,而且,我的上衣,也因为伤口的原因,被姐姐用刀子划破了。
姐姐马上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不由分说的盖在了我的胳膊上,“不要跟我废话,我是东北人,我不怕冷。”
我更是倔强,又把衣服甩给了她,“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姐姐的嘴唇颤抖,“云天,听我一次行不行,你现在是伤员!”
我,第一次被姐姐说的如此无语。
尽管情绪都不算太高,但我们还是趁着天没有黑,不算太冷,拿出了背包中的食物袋子,就着仅剩下的一瓶水吃了些。
那瓶水,我们喝的相当节省,只喝掉了一半,我也好,她也好,都舍不得喝,因为前面我们要面对怎么样的未来,谁也不知道。
但在这个除了野草之外啥都没有的山谷,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火种来源,我们必须一直走下去,走到它的尽头……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姐姐搀着我,眼神无比坚毅。
而我们的运气也确实不错,靠着手电筒的光亮,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们居然走出了这个山谷,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终于,我们走上了一条公路,我挥动着没有受伤的左臂朝着大陆上挥手,尽管来来往往的运货卡车不算少,但绝大多数都不敢给我们停下来。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越是这种山路,贸然停车就越是会出现危险,车匪路霸一词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司机们都怕了。
但是,我说的是绝大多数,还是会有少数胆子大的司机。
一个四十多岁,开着运送鸡蛋的车去吉林的师傅把我们捎上了,他去齐齐哈尔,车子再开几十公里,正好可以把我们放在距离哈尔滨市中心不远的一个小城镇中。
我摸了摸兜里,一脸窘迫,居然没有带钱。姐姐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把一打票子递到了我手里。司机师傅一看我们俩一身血污的狼狈相,颇有见识的问道,“是不是在山路上碰见野兽了?”
我们点点头。
“你们这小两口肯定是来这里玩野外生存的吧?这地方狼虫虎豹太多了,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把命丢在这里值得吗?”
我们俩低头不语。
凌晨的五点的时候,司机大叔在一个小镇门前把我们放下来,临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