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拜谒皇后的,正巧太后突发头疼症,我便不敢离开,毕竟,太后身子重要。”
“这是自然,听闻姐姐素有孝心,果真不假。本宫不耽搁姐姐了,出来逛了许久,身子也乏了,得先回宫休憩。”
杜芷书这一声姐姐让元妃很是受用,竟有些得意说着:“虽是同胞姐妹,皇后却要比当年淑妃娘娘和气许多。哎,淑妃太过孤高,总和宫里姐妹玩不在一处,一个人日日在宫里,自然思虑太多,也难怪身子不得好。听说妹妹要去了宁和宫所有的太监与宫婢,这些人还需费心多加□□,别步了淑妃后尘,姐姐只是关心妹妹,妹妹别多想。姐姐在宫里时日稍长,懂得也多些,日后妹妹可常来蕙兰宫坐坐。”
原本抬脚要离开的杜芷书顿住了脚步,问着:“姐姐是家中嫡女?”
不知她为何这般问,却是点头,骄傲道:“自然。”
“本宫听闻张府有位姨娘,在张太师年轻时便伺候身旁,已近三十年,算起来比张夫人入府还早许多,可不知平日府里,是那位姨娘去看望张夫人,还是张夫人去看望姨娘?”
元妃霎时变脸,看向杜芷书时也没了笑颜。
“自古妻妾有别,姐姐虽不是出自世族大家,也应是读了些书,道理总是明白的。本宫与二姐入宫玩耍时,姐姐您怕是还在郡县小衙内。”说完,再不看身后的元妃,迈步离去。
身后元妃恶狠狠揪了身旁的迎春花,碎了一地,而后转身愤愤往慈安宫走去。
一
回到锦荣殿,吴嬷嬷见杜芷书和紫瑶脸色都不好,询问着因由。
“本宫生元妃的气,而她是生本宫的气。”杜芷书瘪瘪嘴,说着。
紫瑶素来最有规矩懂分寸,听了这般说法,吴嬷嬷也看向杜芷书。
见两人都盯着她,杜芷书挥退众人,而后讨饶道:“好了好了,刚刚是我的错,一时没忍住,以后再不会了。”
吴嬷嬷不明所以,继续道:“到底怎么了?”
紫瑶叹一口气:“奴婢哪里是生娘娘的气,奴婢只是为娘娘担忧。娘娘心思聪颖,却太过重情,这在宫中并不是件好事情。”
杜芷书转身坐下,喝着茶,不说话。
“我知娘娘不愤元妃议论淑妃,可该忍的时候还需忍着。宫里不必杜府,说话尤为谨慎,娘娘一句没忍住,可知要生出多少波澜,刚刚娘娘那句‘虽不是出自世家大族’,便是把张太后也暗讽在内了,元妃定会道慈安宫告状去。”
这些杜芷书怎不明白,可听元妃那番话,愤懑涌上心头。“说便说了,姐姐忍气吞声不也是这般下场,元妃在宫里行走如此肆意,杜家的女儿却唯唯诺诺生怕行差踏错,本宫才是大梁之后。”
“元妃有张太后护着,自然不同。”紫瑶补充道,之后看着杜芷书,重重一句:“娘娘再如此,当时何必进宫。”
一句话,让杜芷书沉默了,半晌,才道:“行了,我懂得的。张太后如今得势,也是陛下孝顺,今儿的错,日后我努力弥补便是。”
“能护娘娘的只有陛下,娘娘今晚嘴甜一些讨好了陛下,有陛下的疼宠,便是一道最好的护身符。张太后一直有块心病,陛下勤于政事,不喜临幸后宫,张太后为陛下子嗣问题已很是焦急了,若娘娘能收拢的陛下的心,想必张太后对娘娘也会多几分喜欢。”吴嬷嬷适时插话。
而一旁紫瑶却没了话,今晚,陛下怕是不会再来。宫里三年,陛下从不曾对谁疼宠,也没有接连三日去过谁的寝殿,便是尹贵嫔都不曾有这般殊荣,娘娘即便肯嘴甜,怕是也想起昨夜,隐隐觉着陛下对娘娘很有耐心,忍不住认真看了眼跟前坐着的杜芷书,这般模样,确实是后宫之冠,或许,会有不一样?
“呀,差些忘了件事情。”吴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