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正在房间折叠刚从阳台收回来的衣服时,佣人突然跌跌撞撞地闯进她的房间,带着一副被吓得苍白的脸色,战战兢兢地对她说:“太太,上次被你放蜜蜂咬的那个女人又来了,这一次,她……她是带着枪……枪的……”
一种深刻的恐惧感瞬间涌上若桐的心头,她的眼珠子不安地,急速地转动,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怎么办,张曼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持枪进敖家?
她迅速拔通敖睿的电话,在等待接通的过程中,她的心每一秒都在承受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恐惧。
好不容易电话接通了,她快言快语地说:“阿睿,张曼拿着枪来我们家了……”
刚说完,房间的门被人“嘭”的一声打开。来人正是张曼,她戴着口罩,系着围巾和手套,拿枪指着被她劫持的,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冒汗,提心吊胆的老管家。
若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到口罩上面的那双眼睛,如同她手里的枪,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并且极度凶狠。
这是若桐认识张曼以来,所见过的最恐怖的眼神。
“若桐,若桐……”敖睿一边快速离开办公室,一边对着电话不停地叫若桐。
若桐迅速回过神,正想开口讲电话,张曼却快步带着管家来到她面前,然后她甩开管家,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拿着枪指着她的额头。
张曼抢开若桐的手机,然后用力地甩向远处的角落,那部手机被摔得五马分尸,空气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太太……”佣人,被扔在地上的老管家以及门外战战兢兢用枪对着张曼的五个保镖,个个担忧地叫着若桐。
“最好别乱来,否则,我一枪毙了这个贱女人。”张曼恶狠狠地警告那些人。
若桐屏息着,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指着她额头上的那支枪,异常地冰冷,但她知道,只要一点点的刺激,它就会走火,然后发出一种炙热的高温。
她很怕死,她也不想死。
“贱女人,马上跟我走,否则,我立马毙了你。”张曼一边拉着若桐离开房间,一边凶狠地威胁她。
若桐努力要求自己镇定,试图说服身后拽住她的张曼,但声音却是颤抖的。“张曼,你先冷静一点!”
“他妈的,你给我闭嘴!”张曼愤怒地骂回若桐,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母老虎。
那些在身边待命的保镖对张曼和若桐亦步亦趋。
张曼用倒退的方式一边拉着若桐,警告跟着她走的保镖,一边向楼上走去。
被张曼这样拖着脖子逆上楼梯,真的难受极了。若桐虽然不满,但却也不敢乱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直到来到六楼的阳台,张曼将若桐拖到阳台外面,然后指着若桐威胁那些保镖说:“别过来,否则我一枪毙了她。”
那些保镖不敢动,若桐更是不敢动,张曼保持高度的警惕,双眼小心翼翼地盯着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保镖和若桐,然后缓缓地,缓缓地,将阳台的门关上。
门关上后,张曼用力地丢开若桐,若桐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而被锁在阳台里面的那些保镖,更是用力地砸门。
若桐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与张曼面对面,但眼底深处却是一大片无边无际的恐惧。“张曼,你是不是以为害你变成这样的人是我?我告诉你,不是我,是何雪仪干的。”
张曼再次用枪指向若桐的额头,就像猎人看猎物一样高挑地睥睨着若桐。“你他妈少给我装模作样,龙若桐,你够狠,不但毁了我的脸,还差点毁了我的手。”
她的眼神充满了满腔的怨恨和毒辣,随后,她的双眼微微地外扬。若桐知道,她笑了。她戴着口罩而看不到她的嘴唇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