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府中,书房。
刘经纬坐在椅子上双眼微闭,张远山站在身后,随侍一边,葛玄则老神在在的坐在书桌后面,双方就这样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葛玄自是不明白刘经纬此刻带着人来自己府上是什么事情,而刘经纬则是强自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怒火,有些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在自己身上,他葛家势大不假,但今日之事若不拿出个说法来,他刘经纬就横下心来跟这老狐狸斗一斗又何妨?
终于,身为主人的葛玄还是觉得不能这样冷场下去,自己的几个弟弟还在内室等着他,所以便开口问道,“侯爷此时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还带着这许多番子,莫不是我葛玄哪里得罪了侯爷?”
刘经纬见葛玄开口说话,也睁开了双眼,只是冷冷的看着葛玄,鼻孔中冷气一吭,说道,“老匹夫,你葛家意欲害萌萌,我没有为难你,你葛家又要刺杀我,我只是让张远山来给你捎句话,也就算了,但是此次你要坏我龙腾基业,却是想做那千古罪人不成?你也不怕史书上给你遗臭万年?”
刘经纬开口毫不客气,他该退的已经退了,人家已经给他左边脸上来了一耳光,他忍了,右边耳朵上再来了一耳光,他还是忍了,现在一口老痰吐到了他脸上,他如何再忍?
“刘经纬,你可知道你说出这话的后果是什么么?诬陷当朝首辅,哪怕你是侯爵,也是担当不起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第一时间更新”葛玄听刘经纬开口便骂,心中也是火大,他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过老匹夫?顿时驳道。
谁知,刘经纬听完并没有顾虑,只是说道,“虚伪,葛玄,葛阁老,你要证据么?张远山,将证据拿出来,给我们清正廉明的老大人看看,让他看看他们葛家所做的好事,葛玄,我告诉你,你们葛家所做的这些事你若不做出点表示,那么你葛玄注定会遗臭万年,成为后世人们口中的祸国殃民之徒,你看我刘经纬说的对也不对!”
刘经纬每说一句,葛玄的脸色便僵硬一分,心中不知为何,莫名的慌乱起来,他有一种直觉,葛家似乎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足以毁了葛家。
张远听到刘经纬的话语,顿时抱着怀中那一叠厚厚的卷宗放到葛玄的书桌上,说道,“阁老,自龙腾历二百二十九年至开平元年九月,你葛家的事情都在这里,若是阁老要认证物证,尽可找我。第一时间更新”
张远山什么世面没见过?当初他卧底匈奴,将整个匈奴玩弄于鼓掌之上,当朝首辅或许对别人有着威慑力,但是对他张远山,却是屁用没有。
葛玄疑惑的望着案前的卷宗,伸手打开了第一份,这是记载着萌萌被人下毒的卷宗,里面详细记录了下毒之人的供词,来历,出身等等,甚至张远山已经派出暗影,将葛家控制的那一家人都救了出来,那下毒之人见状,便一五一十的将葛家的针对刘经纬的阴谋给说了出来。
第二份,是葛家企图刺杀刘经纬的案卷,里面详细的记载了葛家的整个谋划过程,刺客全部被谋杀,招供的是一名书生,人还活着,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
第三份,是葛家勾结海贼,袭击燕子坞的资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若是说葛玄对于前两份还能提出异议的话,那么对于这份卷宗,他想帮葛家都没辙,光是俘虏就有好几百人,非法聚集数千人,手持兵刃攻打村落的罪名就能够得上谋反了,何况那燕子坞别人不知道,他葛玄怎会不知?
接下来卷宗便是厚厚一扎,里面记录了葛家勾结倭寇佐佐木和铃木两兄弟叛卖特洛苏,给地方州县施压,包庇海贼的劫掠罪行,为海贼通风报信的种种劣迹,以至于强抢民女,抢占别人良田这些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葛玄看着这些铁证如山的名目,额头上的汗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