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弘的酒窖就在春深楼的后面,隔着一条小巷,小巷的另一侧是一片平房,酒窖的门很普通。就是一扇旧旧的木头门,一个老头过来开了门,一脸的皱纹,就跟乡下给那些小破造纸石看门的老头儿们差不多。
阿夏诧异道:“就这?”
司徒弘讪笑了一下。“韦小姐别着急,一会儿您就知道了。”
别有洞天。
我在走在这个酒窖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词。
酒窖并不在地面上,而是顺着一道楼梯往下走,到了地下。视线豁然开阔,温度也比外面要低很多,周身都感觉到凉爽。
司徒弘说地窖的温度需要常年保持在十四摄氏度,照明的也需要用冷光源,我暗暗想着爱尔文那本笔记上记录的资料,看着这个酒窖,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地窖一分为二,中间有一条干净的砖道,两边是一个个的小房间,就像是宾馆里的房间布局一样,每个房间门上都安装着一扇小小的木门,据司徒弘这是橡木制成的门,他随手推开一个,我看到里面放着好几排木制酒架,木头的纹理十分细腻,而且颜色什么的看上去和外面这道门一样,应该也是橡木的。
这些架子上每一处都不空着,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红酒,我记得爱尔文的笔记上说过,如果按平方米来计算,一个三平方米的小酒窖,就可以摆放四百五十瓶的红酒,按照这个数量来计算,我放眼放了眼,暗暗乍舌,这个酒窖的藏酒数量可真是惊人。
司徒弘领着我们在酒窖里穿梭,我发现在他到了这里,就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睛都在发亮,说些那些专业的术语和名词来头头是道,不再像那天在酒吧里的钓女人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肚子里有些墨水的学者。
我隐约觉得,这个家伙,别的不方面不敢说,在酒这方面儿没准真是一个痴,酒痴。
从酒窖里出来,司徒弘引着我们重新回了原来的包间,又重新上了一壶茶,递上刚才从酒窖里拿出来的一瓶红酒,对我们说道:“三位,今天晚上让我做东,这瓶酒就拿来佐餐,怎么样?虽然不是什么八二年的,但是品质相当的不错,都是自家人,就不来那些虚的了,一切凭味道说话。”
我们并没有立即答应他,因为玉姐还约了一个供应商,我们还要再和那个人谈一下,正在想着怎么拒绝,包里的手里突然响了。
是蒋宇晋来的电话,我走到一旁接起来,蒋宇晋的声音有些低沉的传来,“你们是不是约了个供酒商,是姓韩的?”
我说了一声是,他说道:“别去了,取消吧。那个人最近有些麻烦,不适合合作。”
我没有问为什么,能让蒋宇晋打来电话,一定不是小事,挂了电话,我走过去说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晚上就让你们破费了。”
司徒兄弟很高兴,又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他们进货时候的趣闻,还有那些罐装和原装的猫腻,我之前只知道如何辨别真假,却不知道这假的制造起来竟然还有这么多的门路。
晚饭司徒白提议去韦沧静的私人菜馆,他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哪里请客也是请,趁机给周夫人变相送礼也是件好事儿。
但我可不想去。
阿夏显然也不想,要又面对她姐姐的唠叨,也不是她愿意干的事儿,玉姐倒是无所谓,她听我们的。
所以,我们俩一拍即合,约好了去吃西餐。
司徒弘哈哈大笑,他瓶红酒,要吃西餐才能够派得上用场,才能够相得益彰。
西餐厅里的调调不错,以前在电视里看那些男女优雅的拿着刀叉,小口的闭着嘴吃饭,没有一点声响,觉得他们那劲劲儿的特别装,但是,现在想想,人不都是在装吗?
像老汉克那样一装装一辈子,也就成了优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