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始终不是个好事儿,何况现在韦沧静和周观宋的话题已经从阿夏身上转移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上。
韦老临行前的话我还记得,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警告,而是因为我还想好好混下去。周观宋,我不想去惹。
正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韦沧静突然冷笑了一声,问道:“观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周观宋低声说道:“当年的事我不想再提,还有,你和司徒白商量的那些手段,我很不赞同。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我不信他没有告诉你。”
“他是告诉我了,”韦沧静语气冷静了很多,“可是,我觉得,你我是夫妻,你有什么意见,还需要外人来告诉我。”
周观宋沉默了一下,“那我现在说了,以后不要再那样,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现在要想红,要想挣钱,要想别人花百万千万买你的画,不炒作不商业怎么行?难道靠嘴?还是只靠一支画笔一双手?”
“我不是为了红,我就是喜欢画画,也不求挣多少钱。”
“不红不挣钱?就跟之前在乡下似的?一日三餐都吃不上,颜料也买不起?”
韦沧静的话说到这里已经有些尖酸刻薄了,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想到,平时端庄大气的韦沧静,竟然还有这种时候。
周观宋不再说话,开始以沉默对抗,韦沧静却像是越说越来劲,“上次的画展,我看到和阿夏在一起的那个姓陶的女人,手里拿是你手绘的请柬,这可是少见的,你怎么说?”
我走开脚步又退了回来,心里忽然有些紧张,韦沧静还是怀疑到我的身上了,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周观宋为什么总是对我怪怪的。
我侧耳听着,听不到周观宋的声音,他显然是不想说,韦沧静追问道:“我在问你!你对她是不是别有心意?”
“你胡说什么?”周观宋忍不住说道:“她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要不是司徒白说让我来参加什么宴会,说是有什么画家书法家也来参加,让我和他们趁机交流,我才懒得来这种地方!”
“是吗?”韦沧静显然不信,“你什么时候那么听司徒白的话了?那你现在呢,来这个莫名其妙的医院干什么?司徒白似乎并不在这里吧?他倒是和那些人交流,也不见你去。”
“我懒得再跟你说。”周观宋说罢,似乎转身走了,我听到离去的脚步声,韦沧静踩着高跟鞋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一边又安静了下来,我慢慢走回石凳那里坐下,盘算着刚才听到的话,看起来韦沧静和周观宋之间的确是有问题,他们夫妻不睦,怕是有一段时间了,我暗暗觉得,我平时还要更注意,与周观宋,还是要少来往,看起来画室那边也不能常去了。
心乱如麻,各种事情都不太顺利。
阿夏这个时候回来了,我们慢慢往回走,一路上也没有再见到周观宋和韦沧静夫妇。
下午的时候换了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也允许,我便出了院,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我还记得沈亢南说过的话,没事了之后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去,一路上的气氛和心情都和来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回到杭州,京卓北希望我住到他那里去,我放绝了他的好意,让他送我回到碧桂园,走到门口,不可避免的想到孔雀,心里又是十分难过,这一次见到沈亢南,他说他不知道这件事,我也失去了头绪。
我忽然有一个念头,对京卓北说道:“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去哪儿,你说吧。”
我问他知道不知道和孔雀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据说是海关的,他想了一下,点点头说知道,我又问他是否知道那个男人在这附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