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窗子往下看。
车子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抬头仰望,双手拢住嘴巴。大声的喊道:“陶青盏。”
我天!
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快速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平时的电梯速度很快,此时却觉得这样漫长。
我飞奔到楼道口的时候。京卓北还在那里喊着我的名字。
他看到我出来,微眯了眼睛,极慢的笑了笑。
仅凭这一个笑,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坏了,这家伙又喝酒了。
他这副德行,让我想起初次见到他的那个晚上,嚣张不可一世,天上王大他是王二,不允许有忤逆他意思的人出现。
这样,怎么谈?
“不请我上去吗?”他问。
“那边有一个凉亭,挺凉快的,还有花,景色不错,不如去那边,家里的空调坏了,太热了。”我说得零乱,语无伦次。
他始终微眯着眼睛听着,时不时勾勾嘴唇,“还有花?盏盏,你是想着和我花前月下吗?今天晚上的月亮也不错。”
我噎了噎,心里暗自嘀咕我哪里有那个意思,只是他现在这样,我也不好反驳,搞不好发起酒疯来更是麻烦。
他抬头看了看,语气中带了讽刺的意味,“家?盏盏,我的柏林华府,哪里比这里差了?”
我心头一紧,像被人用手狠狠的一握。
他上前一步,淡淡的酒香飘在空气里,“我的飞机晚点,手机也丢了,你有没有担心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垂下头发现自己穿着拖鞋就跑了出来,不禁有些窘迫的后退了两步。
他倒像是心情愉悦,轻笑了一声,“走吧,不为难你,去你说的亭子里,花前月下一下。”
“你要找我谈什么?”我拿不准他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敢随意乱说。
“喻微做的事,你没有去成培训,也是因为她,对吗?我那天急匆匆回了京都,是因为家里来了电话,我妈妈有心脏病,她的身体是我最大的牵挂。等我再回来的时候,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心里有些发堵,原来是这样,他突然不见了,任由阮喻微那样对我,是回去看他的妈妈了。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上帝高坐在云端,喜欢看着我们这些人过出与预想中不一样的日子,那样对于看戏他的来说,可能才更感觉有意思,可是上帝的手指,只微微拨动一点,我们的命运就会差之千里。
我从未想过,如果我去参加了京卓北给我安排的培训,如果我去了他的公司,那么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一切的一切是否都会发生改变,我是否还会站在沈亢南的身边。
然而,一切,只是如果。
我低着头,不想让他太难过,“没什么,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应该庆幸的人是喻微,她应该庆幸你好好的,要是你出了什么事,现在的局面恐怕就……”他突然顿住,微眯了眼睛看着天边。
月光清凉如水,静静落在他的腮边,他的皮肤近乎透明,眉目映衬得更黑,他抬头仰望,不知为什么,那一刻我感觉他的影子看上去如此单薄,让人心中发酸。
我抿了抿嘴唇,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他转过头,“你是指贴子的事儿?嗯,知道了,也该结束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要结束了?贴子的热度可还在持续上升,转念一想,阮家的势力非凡,京卓北肯定也不会放任不管,或许,是京阮两家联合出手挽回了也说不定。
“盏盏,你和他……算是在一起了吗?”京卓北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其实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