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便说过他没有心,千万不要沦陷其中,而她,却仍旧飞蛾扑火般的爱上了他。只怪他那双深浓的眼眸太过吸引她的视线了。
看着他唇边挂着的那抹优雅淡然的笑意,春莺的眸底似有热浪袭过,她缓缓向前行去,垂眸拉过东方泽霖的手,将他缓缓带离了阁楼阳台,只听得女子清浅的声音滑过红唇,她道:“不愿。”
田秋香落座在了阁楼阳台的长椅之上,她凝视着那抹红纱帐幔,听着女子缓缓唱起的曲调,一寸一寸,相思成灰。
“若你想起我,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聚散无常怨谁错。”田秋香反复低喃着这样一句话语。
是谁曾在她耳畔说,他这一生,只愿寻得一人,白首不离;是谁曾在花前起誓,要照顾她一辈子;是谁曾圈住她纤细的腰肢,说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可是又是谁,松开了她的手,告诉她,让她找到回去的路,独留她一人苟活于世?
“景轩,既然无法实现诺言,当初的你又为何说下如此重的承诺?”
“景轩,你怎么可以让我独自一个人过活?”
“景轩”
往昔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再度回卷而来,充斥着她所有的记忆,以往那些甜蜜与温馨,此刻却似那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心肺。
她的心,真的好痛!
泪,于无声无息之间,蔓延而下。
此时,坐在隔壁阳台之上正惬意听着曲儿的东方泽霄在听到那间或传来的呜咽之声时,蹙眉问道身后的侍卫:“蓝风,这是什么声音?”
“什么?”东方泽霄饶是冷静惯了的神情也在这时有些许的崩溃:“怎么会有女子来逛青楼?”
蓝风听后,垂首回道:“属下这就去查探。”
东方泽霄闭上眼眸微微点了一下头,须臾,又凝望着红纱幔帐后那一抹妖娆的身影,为何那抹身影看着有一丝丝熟悉之感呢?
他的唇边扯出一抹笑,既然是稚儿,而他又觉得还不错,买回府上做一个琴妓却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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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舫的大厅之内,琵琶声淙淙,所有的人似乎都沉浸在了一股哀愁之中,为弹琴之人的悲而悲。
三楼厢房之中,春莺将东方泽霖缓缓带入房间深处,停留在了床榻边沿,他二人对面而立,相视而望。
曲调仍旧萦绕在侧,东方泽霖的思绪似乎已经飘至了远处。
春莺凝眸看着身前的男子,他长得真是太过俊美了,只可惜,这般俊美的男子却说自己没有心,抑或有,却不会给她一分一毫。
“二公子,奴家可以唤您的名字么?”
东方泽霖本是在聆听曲调中词句,听她这么一说,虽凝眸看着她,点头道:“可以。”
“霖”
春莺低声唤了一声:“霖,上官媃是这样唤您的么?”
东方泽霖唇边溢着笑,说道:“春莺,今夜的你似乎有些异常。”认识春莺之时,她可是一名极为冷艳的女子,选上她也是因着她有着一颗聪慧的心,并且,有把柄落在自己的手上,也方便自己利用。
“该做的事我早已为你做好,今夜,我只想放纵一下自己而已。”是的,她压抑了那么久,她就只想放纵一下自己而已,凭什么她生来就该呆在青楼之中,凭什么她就该周旋于这些男人之间,凭什么她就不能地道他们的真爱,凭什么?
“放纵?”东方泽霖俊眉一挑,负手于后,他淡淡的说道:“人生在世,其实很多时候都由不得我们放纵。”
春莺闻言,有些激动的说道:“那我就该被你利用么?”
“找上你之时,我似乎将话说得十分清楚,而你也答应了。”东方泽霖说的极淡极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