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是被青铜面具男抓出来的,为了避免他发现自己的行踪,她一直未敢与家人通信,而今淑妃娘娘都病成这样了,那她爹娘又当是怎祥一番景象呢?她当真是不孝!
逐月回道:“刚刚传来的消息,八百里加急。”
南宫景轩俊眉一敛,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启程返回临邑。”
“是。”遂月应下后便转身离开了跟前。
待逐月应下后,南宫景轩端起手中酒盏对众师兄说道:“家母患病,师弟要先行回岭南了,请。”
说罢,将杯中酒全然饮了进去。
南宫景轩饮完酒后准备起身离开,将起未起时,却听念寒扬声问道:“五师弟,方才我听闻逐月说你的母妃是因着思念王妃而患病的?”
南宫景轩在听见这话时,身形微微一顿,旋即点头道:“是的。”
念寒听后又说道:“五师弟成亲竟是没有邀请我们参加,当真是遗憾啊。不知你的王妃去了哪里?”
南宫景轩凤眸一垂,余光看了一眼念香,淡淡说道:“不知是何原因,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位王妃了,有些事,待我回西华山之后再向各位师兄解释吧。”
说完此话,他缓缓起身,转眸之际掠了一眼念香,随后不再留恋掀袍而去,带走了满室芳华。
田秋香在听见南宫景轩也不记得曾有王妃时,脑中一直嗡嗡作响。原来他不仅将作为念香的她忘记了,竟然连作为田秋香的自己也一并忘了。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单单只失去了对她的记忆?
念凡凝望着念寒离去的背影,俊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莫非念寒失忆了不成?
田秋香因着淑妃一事而杂乱无章,再也无饮酒之乐,遂借着身子不舒坦而先行离开了。念寒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神色有蚌复杂。轩辕琛凝睇着她的身影,鹰眸中情愫未减,心下因着她连日来的照顾而感到心疼。
田秋香出得殿宇之后径自朝自己的房间行去,殿外依旧飞雪连天,冷风不断从襟口灌入衣衫之间,只让她寒颤不断。
行路之际不禁想起了淑妃娘娘,她虽然见她的次数不多,但是,对她的印象却是不错的,她身姿婷婷,如出水芙蓉,想那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她能练就如此纤尘不染温婉贤良的气质,到真是让她颇为感叹。到底是个冰洁似莲的女子。
“哎”田秋香紧了紧衣襟,现在玉佩已拿到,看来她得快些回到岭南了,将那玉佩埋葬之后,她便去爹娘面前磕头认罪,然后再快意江湖,潇洒人生。
有了想法,田秋香快步行去,脚下是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快要入得殿宇时,忽闻一阵疾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田秋香眼眸微瞪,转身看见风雪飘摇中一匹骏马朝她奔来,马蹄翻飞,带起雪花无数,她还来不及看清马背上的人,顿觉腰间一紧,下一秒钟,整个身子已然飞身直上跃入了马背之中。
“咳咳”上得马背之后,她落入了一个略微冰凉的怀抱之中,而她耳后却是传来了轻微的咳嗽之声。
田秋香一个激灵朝后看去,月光之下,男子俊美的容颜似冰雕一般,只是那略微苍白的唇瓣昭示着他并非完好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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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男子穿着雪白狐裘,细软的皮毛随着寒风微微颤动,毛发之巅挂着雪花点点,他墨发高束,上戴一根羊脂白玉簪,纯白的玉质在月光下散发着悠然的亮光,将他衬得愈发地风华绝代。
田秋香一瞬回眸,便对上了南宫景轩那双深邃的凤眸,那双幽若寒潭的凤眸中带着往昔不曾有的一抹情愫,那是一抹浅浅的笑意,带着一份了然与透彻,潋滟于碧波寒潭之中,然而,那一份温软之中却带着不可抗拒的犀利,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