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寒挑了挑眉,冷哼道:“人权?之前就是太给你人权了,所以才给我惹出这么些麻烦来?竟然还说我轻薄你?这是一个女儿家该说的话么?”一想起这个女人跑到官道上脱了衣服说他轻薄她,他就恨得牙痒痒,活了二十三年,他还从来没这般丢人过!
田秋香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不过,就算出不去,她也不会让他好过,她回敬道:“兵不厌诈,用什么样的方法,你管得着么?”
“你”桀骜不驯的口气让念寒有些气结,他直想挥拳将她打晕。但是,从来不打女人的他终是在挥拳时停在了空中,最终,手一落,封住了念香的哑穴和全身几处要穴,随后,拧起麻布口袋的襟口提着念香在官道上飞掠起来。
这一夜,因着念香的口无遮拦,念寒将她困在麻布口袋中整整一夜,而田秋香在问候了无数遍念寒的祖宗后终是恹恹地沉睡而去。
翌日清晨,阳光刚刚洒满大地时,念寒就把田秋香给叫醒了,他打开麻布口袋后手指一落迅速点了田秋香的几大穴道,随后严肃地对她说道:“我封了你的穴道,今日之内,除了走路,你会觉得绵软无力,另外,因为你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今日剥夺你说话的权利!”念香行为乖张,今日要去的地方又甚是威严庄重,容不得她犯半点错误,因为皇家御林军的刀剑可是不长眼的。
“唔”田秋香眼眸一瞪想要说话,结果发出的却是细弱蚊虫般的声音。
念寒没有再理会念香,找来一名女子为她换了衣衫,随后带着她出了客栈一路朝澜沧江而去。
澜沧江西起漠西的格莎木雪山,起源之地,河网纵横,水流杂乱,湖沼密布,上游之处奇峰嶙峋,兽鸣鸟啼,它一路蜿蜒向东,途径岭南,再一路往东穿越胤东汇入到茫茫东海之中。
岭南境内的澜沧江江面宽阔,朝涨夕退,由于水流量巨大,是以,江侧形成了大面积的冲积平原。
到得江畔时,本是愤恨的田秋香却在举目四望后,惊诧得微瞪眼眸,暂时忘记了被人束缚的郁闷。
这时,宽大的堤岸边已经站满了围观的人群。再看那浩浩荡荡的江面上,烟波浩渺处停放着十余艘精致的画舫,为首的画舫,窗户雕栏以朱红为主,而顶部却是重檐庑顶,尾部上翘,明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璀璨四溢。
“皇上的画舫果然精妙绝伦啊!”田秋香跟随念寒一路穿梭而去,在行径间,听见有秀才扬扇指着画舫赞叹起来,她听后方知那为首的画舫竟是皇上的画舫。
皇上?田秋香在听见这个词时,眉毛高高挑起,再次回眸仔细地瞧那为首的画舫,她在有生之年竟然可以有幸见到传说中的皇上吗?如此,是不是也不枉她穿越一场了?
走在前方的念寒在看见左顾右盼的念香时,转身回退几步,在念香身后低声说道:“别看了,快走吧!”
田秋香听后脚下动起步伐,可是螓首却依旧转个不停。
念寒带着田秋香沿着江堤朝后面的画舫行去,堤岸边杨柳垂岸,清风拂来,枝条随风摆动起来,似女子纤细的身姿一般。
到达第五艘画舫时,搭往画舫的木板边站着一名文士,那文士在见到念寒时,朝他微一颔首,问道:“请问公子的请柬在何处?”
念寒从袖中掏出一张精致的请柬递给了文士,随后朝他说道:“这是我府上的丫鬟。”
那文士看了请柬后又瞅了瞅念寒身旁的田秋香,随后点头道:“公子请上画舫。”
念寒抬步朝上而去,田秋香跟在他身后登上了画舫,她盯着念寒纯白的身影,方才发现,他往日随意系于身后的墨发竟是齐整地束在了头顶之上。
望着他白衣缥缈的身影,田秋香若有所思起来,想来,念寒也不是那单纯的武林人士,不然,怎可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