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硬生生的把即将敲击过去的铁棍收了回来,他心里很明白,自己这一方的人马之所以选择铁棍,并不是因为铁棍的攻击力强,而是因为铁棍击打下去只要不是在头部的关键位置,绝对不会造成对手的生命危险,最多只会断几根骨头,对方十多人,个个手拿砍刀,毫不畏惧,他很有理由相信这些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惹急了眼,他们绝对敢杀人,疯狗这一下真傻了,他实在不明白一直在南北两村出尽风头的沈三拳从哪里认识一群这样的人。
看着来人,沈三拳不由心中一喜,这小子什么时候从梁山监狱里面出来了?刀疤潇洒的出场造型大大的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手中的砍刀就这样笔直的伸到疯狗的面前,这个时候只要疯狗敢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刀疤将会毫不犹豫的挥砍过去,在沈三拳临别监狱的一刻,刀疤就对自己说了,只要自己能够出来,他这条命就是沈三拳的,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正是刀疤报恩的时候,试问在现在的刀疤面前像疯狗这般的小流氓他怎么又会放在眼里。
疯狗脑袋急速的转动,他不是在想如何战胜对方,而是在找一个台阶,一个让自己面子能够放的下去的台阶。
“三哥,你没事?”刀疤看了沈三拳一眼,微笑的说道。
“兄弟,谢了!”沈三拳现在是真的有点感动,刚才是小释,现在又是刀疤,在自己最需要有人抗住的时候,他们到了。
“兄弟,你那里混的?”疯狗在这么多乡亲面前,自然不愿像条哈巴狗一样的就此离去,走也要走的有点风度,要不能自己以后还真无法在这两个小村庄混了。
看着疯狗,刀疤十分的不屑,在梁山监狱经过和沈三拳的死里逃生之后,他变的更加有气魄,面对这个刚刚还一脸嚣张要用铁棍伤害自己认定做一辈子兄弟的人,他竟然不言不语的径直走了过去,忽的一下把砍刀架在疯狗的脖子上,“我那里混的?你他妈管我那里混的?刚才你要杀我兄弟?”
疯狗吓了一跳,看来真碰上黑道的人了,这个外型看上去比他粗狂许多的汉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动起刀子来,疯狗被这一下搞的顿时手中一松,铁棍掉在了地上。
而他带来的那些所谓的兄弟则愣愣的站在一旁,他们都是属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一类人,那里能够和刀疤这种敢用命来豁的人较量。
“大哥,误会,纯粹是误会啊!”疯狗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以后到底能不能在这两个村抬头做人的想法也丢在一旁,他现在只想保住这条命。
刀疤没有说话转过头看着沈三拳,“三哥,你说怎么办?”
沈三拳的头脑片刻之间冷静了下来,两村之间的夺水之争已经成为了每年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情,说白了,这就跟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事一样,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今天大家还在一起咒爹骂娘,搞不好那一天就结成了亲家,一张桌子上喝的热火朝天,这就是农村一个十分真实而又温馨的缩影,没错,当疯狗向着自己奶奶踹出那凶狠一脚的时候,沈三拳真的有杀了疯狗的心,当小释跳出来要跟自己一起面对十多个手拿铁棍的人的时候,他也有为了保护小释而去杀人的想法,可是现在,看看疯狗,一脸的哭丧相,现在的他恐怕就希望好好的离开这里,疯狗是个流氓,是个混混,好吃懒做,可还没有作恶到危害乡里,今天的事情说白了也就是疯狗想出出风头,头脑发热所致,看了看这些乡亲,南岗,北岗,五百年前大家还是同一个祖宗,都是姓沈的,绝对没有必要搞的死几个人才罢休,想到这里,沈三拳心里就一片雪亮,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把刀疤拿刀的手放了下来,对着疯狗说道:“疯狗,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他妈的给我好好记住,我们南岗北岗村的事再大也是我们自己的事,是绝对不允许外人来插手的,你下次还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捣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