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忙道:“师傅,你靠边停下来就好,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她不等司机把车完全停稳,就拉开车门跳下车去,然后沿着人行道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居民住宅小区,跟她目前住的那间高层公寓完全无法相比,可她就是莫名地感觉到一丝丝熟悉的感觉。
燕尧也立刻跟上来,他朝四周张望片刻,也没找到铁门和风铃:“似乎不是在这里吧?你怎么就突然下车了?”
赵思语按了按太阳穴,又指了指反方向:“你照片拍到的那个场景,可能是在后门。”
她也没有从外围道路绕到后门,直接走进居民小区:“我隐约感觉,我以前来过这里,前面拐弯的地方好像有个布告栏的。”
燕尧用有点同情的眼神望着她:“我觉得,你会不会是最近精神太紧张,所以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们快步走到前面的拐弯处,那里赫然有一个布告栏,还贴着前几天停电的通知。
“这——”这下子连燕尧也开始迷惘,“难道你真的不是”
他们走过布告栏,前面有一个凉亭,很多大爷大妈都在那里休息小坐,聊聊家里的子女。赵思语似乎觉得眼前开始出现一副画,一个她称之为父亲的中年男人跟退休老人正在下棋。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赵建国,你这局是输定了,这个月我家的米都归你背。”
赵思语蓦地循声望去,她之前浮现在脑海中的那幅画就这样活生生地呈现在眼前,两个下棋的人,其中一个人就是她突然觉得有些恍惚,朝着下棋的两个人走近几步,呆呆地看着。
还是那个下棋的老人敏感些,觉察到她直勾勾的目光,便推了推对方,示意他回头看。
赵思语无法用形容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她看到了一张记忆里时而模糊又时而破碎的脸孔,当她真切地看到时,只觉得那些记忆碎片突然拼合起来,她机械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下棋的那个叫赵建国的中年人也看着她,好像慢动作定格一样,跨前一步把他们的距离缩小了,一把搂住她:“你思语,你回来了!”
——
赵思语跟着赵建国回到自己家住的那幢楼,因为是老式楼房,楼层不算高,也没有电梯。他们家在顶楼,只能爬楼梯上去。
燕尧则默默跟在他们身后,握住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他不知道这种复杂的情况,是不是应该打电话告诉夏臻。
终于到了房门前,赵建国拿出钥匙开门:“进来吧,你是思语的朋友吧,也快进来。”
赵思语站在门口,换上拖鞋,换鞋子的间隙还抽空打量着屋子里的布置。一看就是很普通的家具和装修,房子是三房两厅,客厅很明亮宽敞,不过茶几上乱糟糟地堆着看过的报纸,报纸下面还有只袜子,一看就很有生活气息的样子。
而夏臻是绝对不会让看过的报纸随意堆在桌面上,更不用说把袜子乱丢了——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夏臻的生活习惯。
赵建国打开主卧的门,轻声道:“你妈妈的身体最近变得很糟糕,检查出来是甲状腺癌,刚开过刀回家休养。”
赵思语一惊:“甲状腺癌?很严重吗?”
“这算是一种比较好根治的癌症,只要动过手术之后,一般都会痊愈。”燕尧轻声提醒她。
赵思语感激地朝他望了一眼,便轻轻地走进房间里。
燕尧又走回客厅,他现在是外人,不用参与一家人团聚的场景,他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很快就剩下嗡嗡的低语声。
他拨了电话给夏臻,夏臻也立刻就接了:“燕尧,你们现在已经到b市了吧?”
“是的,”燕尧压低声线,往主卧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