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老板下来。”
看来有门道了。
赵思语把墨镜戴回去,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先要遮得严严实实,才能继续把戏演下去,探听清楚其中的究竟。
很快的,画廊老板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工作服,袖子上还有油彩,看见她立刻笑道:“赵小姐,上次你要的那幅画我已经快递给你了,应该还满意吧?”
赵思语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她对于来定制做这样一幅人物肖像画的印象是完全空白的,而她就是来验证这件事的,如果她承认自己是那天来订画的“赵思语”,那么什么话都不用说了。可是如果她不是那个“赵思语”,又应该怎么办呢?
她想到这里,就站起身来道:“老板你好,你快递过来的画我已经收到了,实不相瞒,我是想来打听那天来这里预订油画的事情。”
老板惊讶道:“那天不是你来说想要对着按照照片来定制一副油画?”
赵思语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微笑:“那天来订画的不是我,是我姐姐。我们是同卵双胞胎哦。”
老板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见你,觉得跟上次不太一样了。”
——
老板想请她去楼上的画室小坐,她也拒绝了。这里起码是沿街的一楼,她现在还要靠拐杖走路,根本跑不快,出点什么事还可以大声喊人;如果到了二楼,要是老板准备把她先x后杀,她都无法反抗。
赵思语开始编故事:“上次我姐姐来你这里定制过油画后,就没有回家,我后来就收到了老板你快递过来的画,就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姐姐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断回想了自己记忆中的父母,便也说得特别动情。她明明记得自己是有父母,可是她记忆里的父母却没有来找到她,反而是毫不相干的夏臻照顾了她这么久,这样一想,感情自然充沛。
画廊老板看着她,脸上也露出了为难地表情:“我可以想象到你的心情,可是说真的,我不知道那天之后赵小姐去了哪里,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天,是几月几日?我姐姐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画廊老板挥挥手叫来伙计:“你把记录本拿来。”伙计很快就拿来了一本厚厚的本子,他飞快地翻看着:“我这里每天卖出什么画都会有记录,你姐姐买了画我肯定是会记下来的——哦,有了。”
他告诉赵思语的日期,就在三个月前,那是她刚刚出车祸的日子。
赵思语又问:“那天姐姐买了画,有没有说什么?因为我知道她并不喜欢人物肖像画,更加没有道理会来画一幅自己的画像啊。”
而且她觉得自己这张脸根本很一般嘛,哪有这么自恋要把自己的画像挂在房间里的?
老板笑道:“别说你奇怪了,就连我当时都很奇怪。我记得赵小姐当时很疲倦,似乎没睡好撑不住想睡的样子,她给了我一张照片,说是按照这个照片来画。”
“那么这张照片还在吗?”
“这个我也不记得了,因为当时这张照片是在赵小姐的手机里,她后来传到了我的电脑上,可能删掉了也可能没删,我去找找。”
赵思语嗯了一声,就在楼下等,顺便又把一楼的画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在门口靠墙的竹椅边坐下了下来。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如果她真的是夏臻口中的赵思语,她为何要来这家画廊画一幅肖像,并且还不是让老板找人当场给她画,而是给了对方一张照片来对着画。
她等了好久,外面的太阳很刺眼,她眯起眼,背上冒汗。
突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下,她拿出来,只见接受到一个附件是图片的信息。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帮点开来一看,正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跟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