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绿衣顺着地道往前走,正离开着皇宫的时候,志得意满的耶律韩没有想到,陆琰的军队已经到了玄武门下,就打算攻下皇城了。
而等耶律齐反应过来,打算调兵遣将的时候,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乱臣贼子,给朕杀!杀!杀!”气急败坏的耶律韩站在玄武门的城楼上,愤怒地指挥着身旁的禁卫军。
陆琰的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伸手弯弓搭箭,一箭将他射了下来,身体直直的从城楼上坠落,禁卫军们都呆了,一时间忘了挥舞手中的兵器。
陆琰策马上前,捡起耶律韩的尸体,撕开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大家看清楚了,这根本不是皇上,皇上早就被这卑鄙狡诈的西嵘太子给杀害了,皇帝已经被他冒名顶替了。”
皇城内的人一时之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就在这时候,宫中的大太监陈德铭突然出现在了陆琰身旁,而文武百官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玄武门城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德铭以尖锐的嗓音念道。
念完后,文武百官们倒是没有太过惊讶,虽说这道先帝遗址使得一切都名正言顺了,但是谁都知道,即使没有圣旨,百官也不得不拥立陆琰为皇帝,因为整个陆氏皇室中,只有陆琰一人堪当大任。
在百官的朝拜下,陆琰以皇室血脉的身份被拥立为帝,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君临天下的微笑,这种尊贵显露在他身上无比自然,仿佛他是天生的王者一般。
楚绿衣已经走得很远了,她根本听不到皇城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顺着记忆走出了地道,从一个枯井里爬了出来,径直走去了保和堂。
此时,缘缘和十一都被药王从九王府接了出去,正安全的呆在保和堂内。
因为楚绿衣昨晚消失了,缘缘十分担心,此刻看见楚绿衣归来,自然是十分开心,连带着药王也松了一口气。
“没事吧?”药王关切的问道。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楚绿衣微微一笑。
“你身上的毒”药王迟疑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放心吧,我身上的毒只差最后一步便能解了,”楚绿衣说着,朝配药房内走去,“虽然我还不确定最后一味药到底是什么,但是已经差不多了。”
就在楚绿衣推开配药房的房门的那一刻,突然,楚绿衣的嘴角开始流出潺潺的鲜血,她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了,肯定是身上的剧毒发作了。
“绿衣,你怎么样了?”药王的脸上一片惊恐,缘缘也吓得哭了起来,不停地给楚绿衣擦拭着嘴角黑色的鲜血。
“师父,”楚绿衣一边吐着血,一边气若游丝地说道,“师父,缘缘和十一还很小,拜托拜托”
“拜托”两个字说到一半,楚绿衣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嘴里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绿衣,没事的,师父会给你找到解药的。”其实药王何尝不知道,等他找到了解药,楚绿衣的尸体都已经凉透了,可是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该说什么。
“师父绿衣绿衣求你一件事”她吐了最后一口血,“将缘缘和十一带去给给陆琰一定一定要让他来照顾他们不然我不放心。”
说完这句话后,浑身痉挛的她,手臂瘫软,垂了下去,气息渐无。
“绿衣——!”药王发出一声悲伤的大吼,他最引以为傲的徒弟啊,居然就这么就这么
其实,此时的楚绿衣并没有完全的死透,就在她眼前一片漆黑的那一刻,过往的记忆排山倒海的向她涌来,曾经相逢的羞涩,再遇的甜蜜,牵手的温暖,举案齐眉的感动,千里相随的激情,一幕幕的像是一幅画卷一般在她的脑海里展开。
多么美好,多么温暖啊,原来原来她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