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很快便被打开了,一个扫雪的小沙弥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可真是虔诚啊。”
阮斯如没有看他一眼,从自己的掏出几块碎银子,扔到了他手里,小沙弥立刻欢天喜地的扔下扫帚引着她往大雄宝殿走去。
此时,大雄宝殿内还十分昏暗,长明灯里的灯油已经快要燃尽了,小沙弥赶紧添了一些灯油进去,室内的光线顿时亮堂了不少。
三座高大的佛祖并立在堂前,庄严肃穆,他们半阖着眸子,笑看着人间的悲喜。
阮斯如虔诚的跪了下去,三跪九叩,然后又在佛前上了一炷香,这才缓缓说道:“信女阮斯如,此次前来,乃是为了许愿,若是达成所愿,信女愿意给佛祖重塑金身来还愿。”
“信女有心仪之人,可惜心仪之人心有所属,信女现在伤心欲绝,信女欲与心仪之人共结连理c举案齐眉,可惜信女所念之人心志坚定,信女别无办法,求佛祖赐缘,信女感激不定。”说着,阮斯如又是三跪九叩。
“我见施主也是执着之人,施主可知求人不如求己,佛祖纵然为神,也管不过红尘所有痴男怨女之事,”这时候,一个穿着僧袍的和尚从大堂的那头走了过来,“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你的执念,你便可以解脱了。”
“若能解脱,我又何须求到佛前?”阮斯如不甘愿地说道。
那位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道:“贫僧乃是这天马寺的主持天问,唉,既然施主如此执着,贫僧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是这个法子凶险万分,你可愿意?”
“只要能达成所愿,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阮斯如坚定地说道。
天问和尚犹豫了一下,说道:“西域有一项秘法,属于幽冥地府的顶级绝密,练成了这个秘法的人,可以使别人对她言听计从。”
见阮斯如明显不信,天问和尚又说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所言,句句属实。”
见阮斯如还是不信,天问和尚又说道:“施主若是不信,贫僧可以演示给施主一观。”
说着,他从宽大的袖袍中掏出一瓶药,从药瓶中倒出一颗吞了下去,对阮斯如说道:“我很快就会昏迷,但会在半个时辰之后醒来,半个时辰之后,你便能看到效果了。”
语音刚落,天问和尚果然晕倒在地。
阮斯如惊慌了起来,这时候,门外扫雪的小沙弥走了进来,说道:“施主放心,师父不会有事的。你只需耐心等待便可,我现在要将师傅搬去隔壁的禅房,施主便在禅房内等着吧。”
小沙弥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天问和尚搬到了隔壁禅房的床榻上,又拿出一卷经书,对无所事事的阮斯如说道:“半个时辰长着呢,施主先看看经书解解闷吧。”
阮斯如点点头,翻开经卷,小沙弥立即识趣的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折扇门。
手中的经卷的内容十分枯燥,阮斯如看得心烦意乱,一本经卷被她翻来翻去,半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在坐立不安的等待中,天问和尚终于醒了过来。
听到声响,阮斯如转过身来,天问和尚转了转眼珠子,半晌,从床上坐了起来,对阮斯如说道:“药效已生,施主请随贫僧前往大殿。”
阮斯如将信将疑地跟着他朝大殿走去,这时候,已经到了卯时抹,天色已经大亮,小沙弥们基本上已经将道路上的积雪给扫干净了,拜佛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走了上来。
半山腰上,四个人抬着一个舆轿朝寺庙行来,阮斯如认出,那正是乔太师的舆轿,便对天问和尚说道:“看到那个舆轿了吗?你若是能控制那个舆轿中的人,我便相信你的话。”
“这有何难。”天问和尚微微一笑,脸上满是自信。
一盏茶的时辰后,乔太师的轿子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