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绿衣冷嗤一笑:“这有何惧?我开设保和堂,本来就要接受京城百姓的注目,与其躲在后面畏畏缩缩,不如直接面对,有什么凶险,我自会想办法应付。”
“好!”袁斯莲忍不住赞道,“楚大夫真是个大方的女子!本官佩服!”
乔御深皱着眉头,直直地盯着楚绿衣,见她神色清冷,目光湛然,不由得有些出神。
袁斯莲缓步踱到乔御深跟前,笑道:“你何时来的京城?怎么有点面熟?”
乔御深急忙不耐烦地挥挥手,像在赶苍蝇:“别跟老子攀关系,你居心叵测,故意拉上楚大夫,丝毫不顾及她的身份,还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哼!万一招来是非,你怎么保护楚大夫?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家里有娇妻美眷,竟敢在外面招花惹草,如此风流之人,楚大夫会正眼看你才怪”
话音未落,便被袁斯莲打断:“本官何时招惹她了?她不会正眼看我,难道就会对你另眼相待?你这是什么道理?莫非你觉得本官不如你?”
乔御深立即得意洋洋地嚷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不错,就凭这一点,也当得起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不过,既然有自知之明,以后就别在楚大夫面前显摆。”
那两名大理寺官员听到这话,面上都涌出怒色,可惜,袁斯莲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哦?本官几时显摆了?骏马护卫在侧还是一品大员的车轿开路?”
“你!”乔御深又气又急,这人并未像他预测的一样,为了官威和面子,主动离去。
楚绿衣听了这话,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男人的世界还真是奇怪!两个风采翩然各有所长的俊男,在菜市口争论高下,看上去就有一种喜感。
袁斯莲收起刻板的表情,突然对楚绿衣说:“其实本官尚未婚配,乔公子这话,显然是不打自招,如此心怀叵测之人,楚大夫日后还是警醒一点。”
楚绿衣顿时哑然,这是什么情况?他有没有婚配,用得着当众说出来?
就在这时,乔御深突然乐了:“堂堂大理寺卿,即将而立,却一直单身,莫非,你追着楚大夫不放,是为了某些难以说出口的隐疾?要是这样,本公子劝你,每日服一剂保和堂出品的鹿丸大补膏,这身子得好好养,何况你年纪不小,子嗣重要,千万别为了面子死撑着!”
楚绿衣顿时失笑,这乔御深好记性,好机灵,竟然记得她提过的鹿丸大补膏。
其中一名大理寺官员忍不住怒道:“大人,这无赖太过分,不能姑息!”
袁斯莲摆摆手,淡定地让这名官员乖乖退下。
“本官的隐疾,用不着你大大咧咧地说出来,日后我自会去保和堂和楚大夫仔细商量。好了,楚大夫,咱们上台吧?快到午时,犯人也该押解来了。”
楚绿衣再次笑出声,这袁阎王真是太逗了,这种反击非常有效,乔御深果然黑了脸。随后楚绿衣和袁斯莲一起登上观刑台,袁斯莲坐在主位,她坐在后面的椅子上。
很快,楚绿衣听到身后传来乔御深的笑声:“楚大夫,我给你当门神。”
袁斯莲回头一瞧,果然,这乔大爷不肯示弱,竟然以护卫的名义,冲破封锁,立在楚绿衣身后,果然像一尊门神,只可惜,这张脸太俊,这双桃花眼也太惹眼。
袁斯莲无奈地摇摇头,楚绿衣怎么就碰上这种无赖,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寂寞了。
很快,犯人被狱卒押来,凶悍的刽子手持刀静立一旁,袁斯莲发令,三声炮响,开启死刑的前奏。楚绿衣看着跪在地上的常汝歌,眼中闪过一丝迷惘,他要是死了,这件案子背后的几条大鱼,会依旧活得逍遥自在,莫非,这才是世道不公的真相?
楚绿衣突然止住袁斯莲的手,将这枚红签挡在空中:“我去问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