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楚绿衣抓住,一个腰宽膀粗的侍卫拿起执刑的棍棒,这棍棒有些粗实,执刑的力道很有讲究,打得重,很有可能致残。
乔妃一直注视着楚绿衣,见她神色从容,不由得大吃一惊。
连太后都决定施以惩戒,这杖责三十,不轻不重,但是,当场执刑,终究会让楚绿衣脸面大失,而且,事后养伤也得花费几天功夫,这楚绿衣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这时,红袖怀里的楚缘哭叫道:“娘亲,娘亲是被冤枉的,你们不要打我娘亲!”
红袖偷偷掐了她一把:“哭大点声。”
楚缘会意,立即扯开嗓子嚎啕大哭。皇帝不耐心地吼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乔妃冷笑道:“楚大夫,你女儿倒是跟你一条心。皇上,不过是个小娃娃胡说八道。”
话音刚落,就听楚绿衣脆声高喊:“皇上,我确实是被冤枉的。”
皇帝和太后齐齐一愣,这楚绿衣中气十足,语调干脆,显然没有作伪的痕迹。
乔妃急忙给那些侍卫使眼色,那些侍卫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按住楚绿衣。
楚绿衣忽然伸手在侍卫面前一晃,一个试图按住她的侍卫手臂剧烈一痛,急忙后退一步,楚绿衣趁机摆脱钳制,她飞快走到陆琰身畔,陆琰会意,拦在她面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当着大家的面,仔细说来!”
见陆琰一直庇护楚绿衣,阮斯如恨得直咬牙,手里的帕子被她扭得差点撕裂。
乔妃凑过去悄声说:“现在就看你,怎么抓住九王爷的心”
阮斯如眼神一寒,急忙点点头,她小步上前,冲到陆琰身边,然后脚步一歪,跌在陆琰身上,陆琰见她过来,以为她要和自己一道回府,并未起疑,见她忽然倾身过来,便伸手扶住她的腰肢,阮斯如玉手抚上胸口:“爷,我好不舒服,我们回去吧?既然你有法子救我,我就不向乔妃娘娘求教了,或许太医院的太医也比不上王爷”
陆琰顿时哭笑不得:“斯如,这是大庭广众之下,你还是”
话音未落,就见楚绿衣上前,脆声笑道:“乔妃娘娘,你不是诬赖我将热茶泼在你身上么?不如,我们再来演练一遍,看看热茶到底是怎么泼上去的?”
乔妃脸色一变,斥道:“你知错不改,好胜顽固,本宫不与你计较,皇上,你看着办。”
一旁的阮斯如故意弱弱地说道:“我亲眼所见,难道你们不信我么?爷,你说呢?”
两人女人同时发威,一个皇帝,一个九王爷,顿时成了夹心馅饼。
太后眼神坚冷:“楚绿衣,你拿出证据来!否则空口无凭,哀家不会宽恕你的。”
乔妃和阮斯如不约而同地暗暗欢喜,看来,太后为了周全,照顾皇上和王爷两尊大神,打算牺牲这个楚绿衣了,真是好兆头,待会儿,让侍卫下重手,这楚绿衣不死也残。
两人正在暗暗得意,就听楚绿衣笑道:“我有证据。我们来演示一遍,就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将热茶泼在贵妃的彩凤羽衣上面!”
陆琰立即松开手,让身后的墨鸦扶住不情不愿的阮斯如:“话不多说,楚大夫,马上按照你的意思办。”
太后还在思忖,皇帝还在疑惑,楚绿衣和陆琰却心有灵犀地带头走在前面,两人相距不过三尺,联袂而行,翩翩如云,身姿潇潇,一眼看去,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被忽视的阮斯如猛地推开墨鸦:“我自己可以走。”故意摆出一副逞强的样子。
墨鸦立即松手,悠哉乐哉地笑道:“看来,楚大夫又要带给我们惊喜了。”
乔妃和阮斯如也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滔天的忌恨,只是,两人不敢暴露这份奇怪的默契,很快就互相错开。
一众人很快回到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