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壁。
阮斯如眼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得意,她急忙冲上去抱住绿珠。
“傻丫头!你出卖我,我也认了,何必寻死?我,我这就去和王爷求情。”
赤练无语,就听楚绿衣懒洋洋地笑道:“要撬开这张嘴,似乎不容易啊。”
“楚大夫,我也这么觉得,人一旦成精,就俗不可耐了。看起来就让人心烦,真想来个眼不见为净。”赤练似乎意有所指。
楚绿衣神色一整,忽然凑过去低语:“不如,退一步?依我看,以静制动,更为有效。”
赤练瞬间明白过来,压低声音笑道:“楚大夫为何关心此事?”
“呵!我闲得无聊吧,你家王爷替我办事,我自然要回报一二。”
“可是,这是王府的私事,似乎不需要外人掺合”赤练眼中露出精光。
“如果我说,这阮小姐的身体因为服用过多七伤散而变得内垢难愈,赤练以为,我的掺合有没有用处?”楚绿衣毫不退让,“何况,你家王爷还有别的事求我。”
赤练顿时噎住,眼神复杂地瞧了楚绿衣一眼,月色与灯火交织,明明灭灭,这楚大夫眉目如画冷冷潇潇,即使无所事事地看热闹,也自有一股闲云野鹤的优雅和高贵。
赤练猛地心口一突,正要试探几句,就听到墨鸦的高呼:“九爷,怎么惊动你了?”
陆琰踏着大步赶来,人未至,声先到:“侍卫呢?意梅园的侍卫呢?”
这阮斯如正被禁足,却擅自跑出意梅园,其中的关节,令人不难猜想。
“九爷!”赤练急忙迎上去,“是这样,阮小姐自称她发现她的贴身侍女绿珠一直在盗窃她的银票,阮小姐认为这是一条线索,所以急着赶来,向我和墨鸦道明真相。”
真相?陆琰的一双凤眸湛然若神,唇畔的纹路变得愈发沉肃。
赤练继续解释:“绿珠盗窃银票,串通刘管事和晓虹,私自外出,将七伤散带回王府,然后为了保住阮小姐在王府的地位,故意给阮小姐服用七伤散”
阮斯如暗吃一惊,这赤练不是和自己不对付么?怎么突然转了口风,隐隐向着自己?
这绿珠虽然被阮斯如抱住,却还是撞到了墙壁,额头上撞出一块伤口,鲜血直流。
阮斯如递给绿珠一记眼神,绿珠急忙收拾好表情,猛地回头,冲到陆琰跟前。
“王爷!你对小姐不闻不问,除非小姐受伤,你才肯踏入意梅园!我这么做,是逼不得已啊,虽然我有私心,可是,我是为了小姐的幸福着想”
“闭嘴!”陆琰似乎怒不可遏,他又不是傻子,这种无法无天的胡话,他听得十分刺耳。
“赤练,该怎么做,你有数,一切依照王府的规矩来。”陆琰摆摆手,语声威重。
赤练立即答应了,命两个侍卫将受伤的绿珠拖入柴房。
阮斯如这会儿稍稍放松,走到陆琰跟前盈盈一礼:“爷,真相水落石出。我这就将被窃的银票交给你作为证据爷,我以后身子骨好了,不能留在王府,你”
阮斯如眼中流露出一抹恳切,素衣白衫,在月色中有莲花一般的娇美纯洁,陆琰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摆摆手:“你的身体还需要楚大夫调理,暂且留在意梅园。”
阮斯如心中大喜过望,面上也浮出柔雅的笑容:“爷,我替姐姐谢谢你。”
楚绿衣听不下去,这么虚伪的女人,这么无耻的伎俩,即使是王妃的胞妹,又怎样?
“王爷!”楚绿衣上前,“我会帮你好好调治阮小姐的。”故意加重“调治”二字。
楚绿衣懒懒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阮斯如浑身一震,急忙嚷道:“爷,可以请宫里的太医,不用麻烦楚大夫,爷,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