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细碎的那种痒法,这都够折磨人了,没多大一会儿,情况又变了。
此刻他的状态是,骨头里也痒了。
这皮肤上痒还可以用挠来缓解,即使效果不怎么明显,但此刻痒到了骨头里,这可怎么解?
千三郎怒了:“你眼瞎了,看不出来我身上痒吗?”
其实他真想好好说,但此刻的状况并不怎么能理解他,他近两天也背得可以。说实在的,他宁愿痛痛快快像千烨一般,被人刺杀一番,最后痛痛快快的解决,也不要,从现在开始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紧防着那暗处之人的做鬼!
不,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防这防那了,只要能解决眼前全身瘙痒的问题,他做什么都愿意。
谭篾被千三郎突如其来的恶劣语气给搅懵了。
他只不过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怎么到千三郎这里,那句话就成了十恶不赦的问法了?
他不能理解千三郎对他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本来还想着他不舒服的话,他给他看看,现在,得了,他还是不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人了吧。
可以说,苏浅制出来的东西的确是不能用的,至少不是人能承受得起的。
千三郎自遭了肖歌的毒手之后,足足被折腾了近一个时辰;这期间,他都觉得过了好几年似得,几近几次都到了频临死亡的状态。
这使得一个时辰之后的千三郎,力气耗尽了,全身上下也没一块好皮肤。消停过后,又是一阵阵刺痛。
他的眼神也变得阴冷起来,尤其在他擦了其他暗卫给的药不管用谭篾依旧没搭理他的时候。
阴冷的眼神带着一丝诡异的猜测。
他不觉怀疑起谭篾来。
他这么怀疑是有根据的。
谭篾的身手,千老爷在安排他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就见识过谭篾的身手。他并不是没见识过有类似谭篾身手的人物,却没有见识过,身手这么厉害的人物,既然给他们这类郎君当暗卫使的。
但是最近事发频繁,连续三次,谭篾都没抓到可疑的人物,这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不是!
尤其是这一回,他根本没被谭篾之外的人近过身,一路下来,只有谭篾一个人在他身边。
这种结果直接导致他把嫌疑人对象怀疑到谭篾身上去,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所以在谭篾问起他的时候,他才会这么的不耐烦甚至口气里带了厌恶的情绪在里边。
可怎么也没想到,只这一句话,近一个时辰,他这么难受,都想拿把刀自我了结了的情况下,谭篾依然对他不理不睬。
谭篾是对他产生了不满吗?
想到这里,千三郎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臭了。
这期间,肖歌是一直盯着千三郎的。
说实话,她也没料到,苏浅自制的药,药效能有这等功能,实在是绝了。
不是说药效的时间长短度,而是药效发挥得用一个词淋漓尽致来形容,再形象不过了。
能把千三郎折磨成这般,她这个肇事者都不太忍心
与简毅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对千三郎的一丝怜悯。
谁也没想到,经此一役,千三郎把谭篾当成了怀疑对象来看。
谭篾就在这种不知情的事件里,整个人显得格外悲剧。
在千三郎发了近一个时辰类似羊癫疯的病后,大部队又休整了小半个时辰,才陆陆续续走动起来。
已经不早了。
尤其在千三郎精疲力竭的情况下,拖累队伍已经成了必然因素,即使他一开始就在拖累整支队伍。
这厢,简毅小跑着凑到千烨身边。
他此番前来,是试探千烨的看法的,他琢磨着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