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澜苍险些被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他本以为君即离到底年轻,很容易三言两语就气得失了分寸,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冷静。不但将自己的话全盘驳斥了回来,还顺着自己的话头一一数出子狐长恨的罪状,生生把那些本来对君即离和烟霞观不利的流言变成了天海宫的别有用心!
压下有些翻涌的情绪,澜苍不敢再小看君即离,决定放弃原本的打算,至少眼下不能再由着君即离信口开河。“天海宫与烟霞观素有嫌隙,只是太虚道君所提的事皆是子狐长恨一人所为,并不能代表整个天海宫的态度。而道君跟沈亦风那孽徒之间的恩怨,也该随着沈亦风的死烟消云散了,莫要迁怒天海宫才是。”
“眼下大敌当前,吾辈当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定要揪出那兴风作浪的贼子还我修真界安宁。今日是贫道孟浪了,一时好奇心炽盛了些,想来也是贫道道心不够沉稳的缘故,还望道君莫要放在心上。待事了,贫道再与道君赔罪。告辞。”
冷眼看着澜苍迅速退走,君即离心下冷哼,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即使同为合体境平辈论交,可自己也的确是后生小辈,这澜苍还真放得□段。同岳悠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对澜苍更加防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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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飞仙谷中各宗门的人大多都休息了,君即离将画影留在营地,登上山谷西边的山峰。收到涯觞的传信时,君即离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不能白天传音告知,非得大半夜的约自己爬山。不过君即离也没拒绝,只是腹诽了几句罢了。
“倒是我来得晚了。”涯觞登上山峰的时候,看到君即离已经到了,歉意的笑了笑。
“习惯早到而已。”与人有约,君即离是不会迟到的,除非是遇到什么不可抗的意外。“找我有事?”
“注意到一个有些奇怪的散修。”知道君即离是讨厌麻烦的性子,涯觞本人也不喜欢随时都拐弯抹角,所以一开口就是正题。“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总会出现在讨论那些流言的地方。而今天澜苍向你发难的时候,那散修表现得有些过于兴奋了,像是期待澜苍能一举让你陷于困境似的。我打听过了,那散修是孤身来的,据说是跟此次遭难的某个宗门弟子有私交。”
心思转了转,君即离冷哼了一声。“只怕是潜伏进来伺机行事的喽啰。你当心些,别监视不成反被利用了。青云县被屠你是知道的,我去看过,手段的确是魔修的做派。只是,有个别的尸体残留了几分邪修的气息。若非我曾在云麓山禁区跟邪物朝夕相对,只怕也察觉不出来。”
闻言,涯觞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想不到子狐长恨连邪修也收拢。”想到白天澜苍的事,又道。“今日那澜苍行事有些蹊跷,按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该这般鲁莽。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能抹黑你自然是好,可即便是成功了也容易留下个咄咄逼人的印象,却不知是何缘故。”
“天海宫这几十年来不好过,尤其是素瑶仙子的事情说开了之后。”这事君即离并不想追究缘由,因为理由什么的不重要。“想来好不容易看到一次可以抹黑烟霞观的机会,再怎么沉稳的人也难免要动心的。这修真界,知道我只是不爱说话c而非不善言辞的人并不多,让人以为是好拿捏的也不奇怪。”
“呵,倒也是。”忍不住微笑,涯觞越想越同情撞上铁板的澜苍。不,君即离不是铁板,而是和北川的万里冰川一样坚硬的存在。“不过,我觉得澜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恩,我会注意的。”冷笑了一声,君即离看向篝火散布的飞仙谷。正想让涯觞带他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奇怪的散修,却看见画影跑上山来。
{道长,老爷子刚传来的消息,顾子方追踪青云县附近出现的邪修,随行弟子没能跟上他,那蠢货失踪了。}
涯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