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宾飘向唱晚池,开始怀疑这种恶趣味是不是纯阳宫一脉相承的传统。这种时候出现真的是惊喜不是惊吓吗!认命的站起来跟着吕洞宾向唱晚池走,告诉自己见势不妙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道场,绝对不能成为被君即离迁怒的对象。
骂骂咧咧了一通,君即离心头那股怒气多少消散了那么一点,于昏睡中恢复的那点力气也差不多没了。气喘吁吁的坐在荷花上,皱着眉头思考自己要怎么离开这该死的临时床榻。
“丫头。”
熟悉的声音响起,那独属于吕洞宾的称呼方式让君即离浑身一僵,不由自主的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徒孙,吕洞宾捋着胡子又唤了一声。“算来有十三年不见了吧,丫头总算长高了。”
“老头子?”君即离不可置信c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是真的还是在做梦?
“哎,丫头变成了小子,老头子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吕洞宾做出被惊吓到的表情,还拍了拍心口。“不过,至少还活着,没有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老头子也就安心了。”
“老头子!”君即离也顾不得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了,强行提气飞离荷花一头扑到吕洞宾面前,伸出手想要拉住对方的袖子却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栽倒。
“艹!你就不能不吓我!”蚩灵本来是躲在吕洞宾后面的,这下不得不飞扑出来给君即离垫着,龇牙咧嘴的抱怨。“本来就是伤员还往死里折腾,我迟早被你吓死!”
吕洞宾下意识伸出了手,却没能扶住君即离。他忘了,自己只剩下这么点残魄了。
全然忘了浑身的痛,也顾不上给自己垫底的蚩灵,君即离手忙脚乱的站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有些落寞的老人。“老头子,你,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重新绽开笑容,即使知道自己还无法碰到君即离,吕洞宾依然伸出手做出摸头的姿势。“丫头,这些年苦了你了,是老头子对不住你。谢谢,丫头,谢谢你做了这么多。以后,老头子会陪着你的。”
是自己记忆中的笑容,是自己熟悉的眼神,君即离终于敢相信这不是梦境。眼泪瞬间决堤,埋在心底里的委屈c疲惫c寂寞c孤独c恐慌,等等等等,君即离只觉得自己多年来无处倾诉的情绪一瞬间被解放,跪倒在吕洞宾跟前哭得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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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即离相信以大道的手段顾子方绝不可能察觉到自己不在,而且这次他的确折腾得狠了,也就不急着离开道场。泡在唱晚池里,君即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老头子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顾子方面前。沧海大陆上不是没有鬼修,许多渡劫失败只剩下残魂的修士都会在鬼修和夺舍之间选择一条路,只是鬼修比夺舍更难,因此数量极少。君即离觉得无极塔器灵一定是知道鬼修的,说不定还有鬼修的功法,虽说比不上大道给的,却可以拿来作为借鉴。
君即离不相信大道,从始至终。即便他隐约觉得,大道想要找一个合适且理想的棋子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却也不会因此自抬身价。在大道面前,他不过是蝼蚁,这样的差距又何谈信任?不论大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助吕洞宾一臂之力,他都不可能全然的放心。之前跟吕洞宾谈过,老头子也是一样的态度。所以,君即离觉得很有必要从无极塔那里讨来鬼修的功法作为印证,以防再次被大道算计了去。
至于灵台中被大道封印的心魔,君即离其实并不担心。君即离见过练功走火入魔的武者,也听秦羽说过心魔入体的修士,两者都会理智全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大道并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意识也还保留了几分清醒。他清楚的记得在心魔的影响下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连那种暴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