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不是没有想过这位大堂嫂的下场,但她并不后悔这么做。她自从嫁入叶家,对丈夫的三个妹妹从未有一句好颜色。
夫家将三个妹妹发嫁,换了银子回来给他丈夫读书挥霍时,她也从未阻止过。
虽然没有出动出头做过什么,但她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从未替谁说过一句话。如今正好让她试试,叶家对其他人所做的一切,也同样加诸到了她的身上。
不好意思,就像你从未为人出头一样,也不会有人替你出头。
“娘去看看她可有地方住,缺不缺什么,好歹也是亲戚一场,还为叶家生过孩子,别让她活不下去。若有合适的人家,也帮着张罗张罗。”
楼氏应下,有些惊讶女儿会这么说。
叶展鹏这几日可谓是春风得意,马上要迎娶的可是官家之女。至于什么谋杀定过亲的未婚夫婿一事,叶展鹏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迎亲当日,发生了一件大事,叶展鹏被休弃的妻子在大街上拦住花轿,痛斥叶家的恶行,然后一头撞死在花轿前,血溅当场。
可没想到邢家小姐也是个硬脾气,当下就让人拖走尸体,继续往前走。还是完成了亲事,正式成为叶家妇。
叶青蕊一家自然要到场,看到叶大伯和大伯娘一脸喜气洋洋,再想到刚刚惨死,可能尸体都还没凉透的他们的前儿媳,就觉得心里发凉。
楼氏更是心口堵到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等叶展鹏敬完酒,立刻就起身告辞,多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
“他们这样是要遭报应的呀。”
楼氏在回去的马车上,一个劲的叹气。又让人去打听侄儿媳妇的尸体被拖到了什么地方,她好歹要帮着埋了,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您安排吧,不用……怕花钱。”
叶青蕊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在她眼里,这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可是看看楼氏和青哥,她攥住拳头。
默默在心里说道:“对不起了,我也有想要保护的人,虽然你因我而死,可我除了毫无意义的抱歉,并没有别的可说。”
过去了好几日,青哥再三打听之下,叶家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不由沮丧的问姐姐,“他们不会是成全了叶展鹏吧,让他攀上了高枝,从此飞黄腾达。”
叶青蕊“噗嗤”一笑,招呼青哥坐下,“你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记住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叶展鹏志大才疏,不是个成事之人。而邢氏虚荣心强,又刻薄自私。只要没人打扰他们,必然会演一出好戏给世人看。”
“姐姐竟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了吗?如果十年二十年他们都没什么事呢?”
青哥还以为姐姐会有后手,没想到她竟打算放手。
“你呀……”
想到青哥的年纪,叶青蕊便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苛求于他。
于是笑笑解释道:“将事情引导到你想要的方向便够了,不要掺和的太深,我们根底终究太薄,给自己留个退路,比让他们早一天死要重要的多。”
青哥半信半疑,他并不是很相信好端端新婚的两个人,会这么快闹起矛盾,并大到能毁灭他们的地步。
但很快,青哥就信了。
叶展鹏被邢父弄到自己手下办差事,因为他念过书,所以格外受到重视。一些风雅的场所,常带了女婿出去显摆。
但时间一长,大家就发现,叶展鹏也仅仅就是念过书而已,写诗没什么文采,谈话也言之无物。还经常自诩清高说些偏激的话,说白了,眼高手低而已。
邢父看出之后,渐渐就不肯再带他出去应酬了。毕竟他要的是能给他涨脸的,而不是再被人笑话一回。
而叶展鹏则是不满,手里的油水都被邢父抽走,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