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啦”一声,衣裳裂开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两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叶青蕊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紧张之下,竟直接把他的衣服给撕开了。露出里头的中衣,还有一小片肌肤的颜色。
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明明很旖旎的气氛,瞬间变成了爆笑的场景。如果有镜子,叶青蕊一定会发现自己的脸,比红布还要红。
元殷书摸摸自己的衣领,用手指勾了勾她一下巴,好笑道:“性子急成这样。”
又被他调戏了,叶青蕊嘟起嘴,用力朝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打去。
元殷书顺势握住她的手,叶青蕊溜的极快,仗着自己手小,转了一个圈便从他掌心滑了出来。她没有借势收回去,而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滑。
再一次摸到了他手腕处的皮肤,顺势把他的袖子往下一扯,露出他手腕处触目惊心的伤疤。层层累累,几乎将手腕处的皮肤全部毁掉了。只剩下纵横交错的伤疤,来诉说曾经发生过可怕的事情。
元殷书抽出手腕,面露不悦道:“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一种不好的习惯。”
还来不及问他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马车已经稳稳当当停了下来。充当马车夫的三元跳下来,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叶二东家的府上到了。”
叶青蕊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坐在他的大腿上,赶紧跳了下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而在整理时,全程都不敢看他一眼。
等她跳下马车,看到三元这才想到,马车并不隔音,他坐在前头岂不是全听了去。这这,这要怎么办,杀人灭口吗?
也许是叶青蕊的眼神太过凌厉,三元吓的赶紧表忠心,“外头风大,小的耳朵全灌满了风声,到这会儿还有点听不清楚,还请您多担待。”
叶青蕊咬了咬嘴唇,脸上没有褪去的红潮变得更红了。
白芷迎上来,还以为小姐这一脸红是给气的,赶紧倒了凉茶进来。却看到小姐翻开了衣柜,不知道在找什么。
她赶紧放下凉茶,“您喝点凉茶解解气,要找什么,奴婢来找。”
“我有条帕子,让你好好收起来的那条。”
那条男人的帕子,白芷一听就知道小姐在说什么,赶紧从箱底翻出来。倒好茶,识趣的退了出去。
素色的帕子最下头有一个小小的橙字。
徐靖成说元殷书是他的师兄,字子橙。
他的手腕上有烧伤留下的疤痕。
叶青蕊捂住嘴,自己真傻,真的好傻。怎么会到现在才发现,元殷书就是当晚从破庙里救出自己的那个恰逢其会的路人。
“忧伤的都是我的敌人,我从不忧伤,因为那根本就是一种无用的情绪,既然无用就应该丢弃掉。”
“我只是个多余的人。”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
能说出这种话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元殷书,除了他还会有谁,叶青蕊越想越觉得自己蠢笨到了极点。
她捏着帕子,冲了出去,没有坐马车,也不想坐。一口气走到元家的私宅,门房看到她,连通报都省了,直接打开门让她进去。
三元在院子候着,他怎么也没想通,被撕了衣裳的居然是自家少爷。而且还是领口的位置,简直让人不想歪都难。
等等,叶二东家怎么来了。糟糕,大少爷在沐浴更衣,自己要不要通报一声。
叶二东家好像完全没看到他,直接就往屋里冲,“啪”三元朝自己脸上扇了一下。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呀,通报,叶二东家需要他通报吗?
没准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情趣,得罪了大少爷还有得救,要是得罪了叶二东家,嘿嘿,三元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哼着小曲溜到了自己的角屋里,干脆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