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燃起了战火,外族人入侵,北方是大周和外族人的一道屏障,小仗年年有,大仗三五年一回。
不光朝廷,就是这边的百姓也习惯了,最多商人受些损失,因为战时戒严封路,商人来往不便,自然赚的少了。
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几乎不受影响,听到这个消息最多“哦”一声,又开始埋头干自己的事去了。
只有极少数人咬牙大骂,比如将军就差点将桌子给捶碎了。皇上下诏,大皇子不得不应诏,否则就有谋反的嫌疑。只有一种情况除外,就是战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谁也不敢在战时硬逼着大皇子上京,万一让外族人讨到了便宜,逼大皇子上京的人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所以,人人都心知肚明,早不打晚不打,皇上让你回京就打起来了。但这话,谁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大皇子写了奏折,因为战时无法奉诏入京,皇上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我们派出去的人的确发现有不少人从北地潜进樊城,不过,最近樊城的局面太乱,他们自顾不暇,恐怕要落个空了。还是少爷好算计,老朽自愧不如。”
师爷很开心,有什么比少爷的成长更重要,这一招玩的实在高明。
周怀山苦笑,明明是元殷书的手段高明,给他提了一个不容拒绝的提议。而且能提出这个提议,也说明,他看明白了很多东西。
“粮食都入仓了吧。”
周怀山随口问了一句,见师爷点头,又让他经常派人去外头走一走,算算今年秋收到底要短缺多少。
这话他说的很有底气,因为手里有粮,他根本不愁。
叶青蕊开始加固大门和围墙的高度,并且在围墙上扎进倒悬的铁钉,囤积的粮食和各种生活用品也要亲自看过才放心。
她的前世生活在和平年代,从未经历过战乱,比起一脸不在乎的当地人,她的内心更加惶恐不安。因为战争伴随着的,无一不是秩序的破坏,人性的堕落还有暴力和血腥。
她暗叹一声,压下心里的惧意,她要去商行送一送大管事。
随着马上要秋收,大管事也带着诸多的人开始了新的一轮在奔波的生涯。头一年的布局,在外地谈妥的棉田,安插的织女,能不能起到效果,或是起多大的效果,就要看今年了。
因为是第一年,大管事不放心这些散落在外头的管事,他们中有许多都是第一回干这些事。所以带了些熟手,去帮他们在当地扎下根来,然后可以正常的运作。
大管事这一走几乎就是半年,樊城两个当家的,一个伤着一个哑着,他也放心不下,可大当家却面授机宜,逼着他离开。
叶青蕊到商行,好在能当上管事和帐房的人,基本都是识字的,和她交流虽然麻烦一点,也基本无碍。
大管事交待了好多事,叶青蕊一一记下,最后听到他叹了一句,“大当家那边,还请二当家多多担待,这段时间他实在不方便出面。”
叶青蕊点头,送走大队人马的商队,商行几乎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和往常一下,上午在商行看帐本,处理一些日常的事务。下午就去郊外的庄子上看看棉花的收成,目前来看,减产是肯定的,端看减多少了。
五谷的看法是乐观一点,减三成,悲观一点,减四成。听的叶青蕊是心疼不已,一年的心血少了好几成,谁不心疼。
“我们庄子上算好的,有些人家更惨。特别是今年第一回种棉花的,听说天天去张家闹事呢。”
“不是跟张家解了约吗?”
五谷识字,虽不通文采,但是认得字,对于种田的农民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
说起来这事也是好笑,张家和一些农民签了约种棉花,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