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平的父亲,也就是叶青蕊的舅舅,听说叶家的下人王婆子过来时,满心以为是妹妹派来安慰他们,送些礼物平复他们伤痛的人。
可没想到,王婆子表面客客气气,一张嘴直接把他们给气得仰倒。
叶家居然要收他们的房子,楼大舅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张嘴斥责道:“你……你可是楼家与你们主家是何关系,当真是你们主家让你来的?”
王婆子皮笑肉不笑的露出几颗黄牙,“老婆子自然知道您这里是楼家,我们主家姓叶。”
不管楼还是叶,她咬字都极重,意思很明白,你们姓楼我们姓叶,可真不是一家人。更何况,亲兄弟都要明算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扯亲戚关系没用,怎么算都要还钱。
“哼,我自会去找你们太太,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到我们楼家撒野。”
楼大舅生气的让人把王婆子拖走,王婆子也不生气,用手格开上前的下人。
楼家的下人本来也不多,根本不敢惹王婆子,上来也只是做个样子,见她一伸手,还没碰到对方一个衣角就自动闪开了。
“行了,老婆子我自会走,下回再来。”
楼大舅看到下人也不争气,越发气的狠的。发脾气放下狠话,现在就去叶家,让妹妹把这婆子卖了。
楼氏病了,不见客。二小姐去商行看帐本了,下午回来,您要不然下午来吧。
去了一趟叶家,满心以为可以妹妹必会为他撑腰。结果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就连门房的脸,似乎都带着调笑的模样,让他的怒气达到了顶点。
指着门房,“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不知道你们家太太跟我是什么关系吗?你们快去通报,你们太太就是病的再重,也一定会见我。”
门房把脸一拉,“知道您是舅老爷,可您这是怎么说话的,有这样上门咒主人家病重的吗?”
虽然是个下人,可这话却将楼大舅狠狠的噎住了。
门房的人等楼大舅走远,暗中“呸”了一声。警觉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和之前守着大门的人相比,不管那方面都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原来,自救了楼氏回家,叶青蕊便将家里的下人几乎换了个遍。人人都在王婆子那边有本帐,这个偷懒耍滑,那个口舌事非多。
能干可用的人便留下,其他的全打发走了,从庄子里把一些留守在樊城的织女和他们的家人安排进府。又买了几个七八上十岁的小丫头,慢慢调教着待用。
不过几天功夫,家里整肃一清。
楼氏屋里的人虽然没动,但人人自危,生怕一个做的不好,被二小姐扔出去卖了。
“太太今天怎么样了?”
因为楼氏病着,叶青蕊在商行加快了看帐册的速度,每天赶回来陪着她吃午饭。期间叶青之也回家了一趟,楼氏在儿子面前表现的尚可,没有引起他的太大担忧,住了两天又高高兴兴回了书院。
“回小姐的话,太太今天还是老样子,稍有动静便吓的直哆嗦。”
下人们心里都明白,太太哪里是想念老爷过度,根本是吓到了。但到底被什么吓到了,若是放之前,可能还有人仗着是太太屋里的敢问一声。
可如今,大家都抿紧了嘴巴,生怕惹恼了这位不声不响,没听到任何口风就直接换了大半个府里下人的二小姐。
楼氏看到女儿便会好上许多,吃饭的时候甚至还问她商行里的事辛不辛苦。
“吃这个,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鸡蛋羹,上头一定要浇上卤汁和木耳。”
亲手舀了一勺到女儿的碗里,楼氏看着她一口不剩全吃了下去,高兴的咧开了嘴直笑。
楼氏最近很喜欢说她小时候的事,叶青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