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蕊没等多久,就听到了前院的吵闹声,婆子飞一样跑进来,说县丞家的夫人带着不少人点名要找小姐。
手一抬,叶青蕊道:“让他们进来吧。”
说完走出门外迎接,按理,县丞夫人是官太太,就算是不入流的,也不是她一个平民百姓可以怠慢的。
周夫人气势汹汹走进来,后头还跟着几个健壮的婆子,叶青蕊先声夺人,惊诧道:“不知周夫人驾临,有失远迎,只是这……”
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让周夫人恨的牙痒痒,扬手一个巴掌扇上去,叶青蕊本来视力就没恢复,加上确实没有预料到,被她一下子扇懵了。
捂着脸,叶青蕊愤然道:“就算您是县丞夫人,也没有二话不说上来就打人的道理。就是县令大人施刑,也要讲个证据说个缘由,您不分青红皂白上前辱人,究竟所谓何事。”
“你说,我儿子是不是被你害死了。”
周夫人两目赤红,她一个晚上没见着儿子归家,问谁谁都不知道。
逼问之下只有一个长随吞吞吐吐说出,少爷吩咐他昨天接叶家的二小姐去山神庙与他见面。今天一早,自会带人家姑娘回家。
她当时还颇为高兴,觉得儿子有本事会自己拿主意。既然不能退亲,纳回家当妾也是一样的。
她丝毫没想过,叶家的二小姐是不是愿意的问题。
但到了早上,还没有人回来,也这才慌了,命长随带着一帮子人去山神庙找人。我的天,不找好,这一找去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山神庙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那场景简直犹如人间地狱。
周夫人疯了一样命人进入还有余火的山神庙找人,好在没找到尸体,她这才心安了一点。思来想去,便认定了这必是叶家二小姐所为。
结果一来就看到对方如此镇定的一推三不知,气恼之下这才甩出一个巴掌。
但她并不后悔,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儿子的下落,就算要打死对面的叶二小姐,她也不会愁一下眉头。
“你……你这贱婢,还敢不承认,你昨天是不是和我儿子在山神庙见面。现在山神庙被一把火烧了,你却好好的呆在家里,你说不是你搞的鬼还有谁。”
周夫人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她实在是太担心了,满心都是焦急。
“周夫人,您请自重,叶二小姐是我们兴荣商行的二东家,昨天受邀与我在地里察看了棉花的长势,一直谈到下午。还是我亲自送她回来,亲眼看她进的屋,怎么可能跑到什么山神庙去。据我所知,这附近只有一座早就废弃掉的山神庙,骑马也要一个多时辰。她不会骑马,庄子里也没有马车牛车,光靠走路,等走到了,恐怕天也亮了。”
是元殷书,他什么时候来的,而且来的这样早,叶青蕊满心疑问,却没时间去想。
“是有人接他去的,让长贵进来。”
长贵站在外院,听到夫人叫他心中暗暗叫苦,这种事也能摆在台面上说吗。但夫人有命,他不敢违抗。
叶青蕊看了他一眼,可惜离的太远,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身形和声音她有八成肯定是昨天绑架她的人。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一个陌生人,说一句有请我就会跟你上车吗?你们家主子是谁,周夫人的儿子我只在五六岁的时候见过一回,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他跟我们胡同的邻居高家小姐定了亲,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去。”
“因为……”
长随实在是不敢说出靠诡计欺骗她的事,正急的汗直淌,就听到元殷书在一旁响起了他招牌似的刻薄笑声。
“原来是有人自作多情啊,我看是不是去高家打探一下,说不定能从高家小姐的被窝里把令郎翻出来呢。”
周夫人气的浑身直抖,正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