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谷的确会干农活,至少说起来头头是道,让完全不懂农活的楼氏和叶青蕊听一愣一愣的。据他所说,耕种的时间已经有些晚了,之前要把杂草全部清理掉,再犁一遍地,还要施肥,然后才是播种。等农具到了再干这些活,恐怕会错过播种的时间,影响收成。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叶青蕊想了想便道:“那就试着少种些粮食,多种些蔬菜,另外想办法把我圈出来的植物种好,尽量多培育一些,也就是了。”
她种地本就是为了这些棉花而不是为了粮食,只是这话她说出来估计会被当作神经病,所以,只要在实际操作的时候,这么办就好。而五谷的说法正好给她搭了个梯子,正好顺着将事情定下来。
楼氏不明白,这白花花的东西到底怎么吸引了女儿,但这么长时间也足够她了解到二丫头跟其他几个子女不一样,她既然这么做便一定有她这么做的道理,也就默认了她的说法。
算了算从麻衣胡同到城外坡地的距离,就算起的再早,赶在城门一开就出去,城门关闭之前回来,浪费在路上的时间都不少。可惜她现在实在没钱,只能等几个月有了钱再请人盖房子。
可没想到五谷倒是主动提出来了,说山林里大树不少,房子他盖不了,搭个简易的棚子倒是没有问题。等农具来了,他就带着丰登在田边搭个棚子起来,也省得本来时间就紧,还要浪费在路上。
叶青蕊一听,不用她掏银子,这感情好,赶紧点了头,又根据他的要求,多打造了几把趁手的镰刀等物。
楼氏也松了口气,麻衣胡同的房子小,两个大男人就算住在院子里,也不是很方便。他们能主动提出来,是再好不过。
等拿到了工具,五谷每天带上干粮就和丰登去城外,叶青蕊又花钱买了些铺在屋顶的油毡,勉强建了一间跟柴房差不多的棚子起来。
甚至还搭了灶台,叶青蕊送了些粮食和青菜过去,说好隔个三天他们回去取一回粮食。开荒的事就正经交给了他们,这件事一了,叶青蕊赶紧回到案头继续去写她的话本子。
吃饭的嘴又多了二张,田地不管种什么都不可能马上有收成。外头还欠着纺织机的债,她的压力空前的大了起来。
去了一趟书行,也接到了刘顺送来的口信,她赶紧拿着还没捂热的银子往刘家跑。刘顺一看她来了,赶紧扯了块布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带到她屋内看自己做的成品。
“这,这这……里,有有有……些,不不不……”
对着纺车,刘顺没有动笔,可指着关键位置他发现自己口吃的毛病越发严重了。而且是在自己喜欢的姑娘面前露怯,简直是说不出的沮丧。
看着对方涨红了脸,叶青蕊以为他只是在意自己口吃的毛病。带着几分同情道:“其实你可以练习一下,把话说的慢一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时间长了,这毛病也就好了。”
“好……”
刘顺习惯性的后面想跟出好多个好字出来,被他自己硬生生掐断了。
叶青蕊故作惊喜道:“看,是不是马上有效果了。”
刘顺红着脸点头,还是去取了纸笔过来,两个人比比划划的交谈,对这部半成品不能动的原因做了各种预测。最后还是叶青蕊找到了关键所在,在她的提议下加入一个耐磨的金属片,也许能让纺车动起来。
临走时她又留下了三两银子,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知道五两银子根本不够,你花的材料不论,光这功夫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算了。”
刘顺因为不能开口,被叶青蕊占了口舌上的便宜,硬是将银子塞到他的手上。看到这一幕的刘父,一边刨着木料一边露出了笑容。
“傻笑什么呢,吃饭了。”
刘母出来叫大家吃饭,看到当家的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