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汐笑的嘲讽:“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若我不替你摆平这件事,你就还会继续与三皇子为伍么?”
柳致远愣了愣,忙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
柳若汐实在是一刻都不想看到柳致远这副虚伪的嘴脸,毫不客气的便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我知道了,若没其他的事情,请父亲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柳致远只好把剩下的话尽数噎回了喉中,点点头,起身走出若心苑。
三皇子府,使者用完早膳便来到安平所在的房间向太医询问她的近况,得到的答案却是同昨天一样含糊不清。
使者不耐烦的挥手遣退了太医,而后目光如针的看着眼前心事重重的齐子然,道:“三皇子,想了一晚上了,还没把事情想明白吗?上次是我给公主出主意算计的柳涟雪,这事你不会不知道。所以,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是什么人为了报复公主所以下的毒吧?”
齐子然慢慢抬起头,眸光无波的看着使者:“果然啊,你的思路是顺着常理在想”
使者的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是在暗自嘲讽我没有推理能力么?三皇子,我在历南可是推理过好几个关于皇室秘案的,那些案子个个错综复杂,多少能人异士可都解不出来……”
齐子然弯唇一笑,虽然面庞上略显疲惫,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容貌俊美如初:“我并没有怀疑你的能力,只是这件事,并非是有人为了替柳涟雪复仇而来。且不说你让公主害柳涟雪这计划出的天衣无缝,就是有人知道了,也不会为了一个已死去的,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人,而冒此险”
使者却不赞同齐子然的说法:“计划是天衣无缝,但是稍微知道点其中弯弯绕绕的应该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就算没有证据,也一样可以这样认为。更何况,那柳涟雪并非是没人在意的吧?最起码,宫里那位德贵妃,是十分疼爱她的……”
使者跟皇帝的想法一样,都觉得德贵妃跟安平中毒这件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因为在他们看来,德贵妃是这个世上唯一牵挂着柳涟雪的人。
齐子然不以为然的一笑:“使者若真的这么以为,可就错了。我跟德贵妃打过交道,起初我也以为她对柳涟雪是真的出于亲情般的疼爱,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她对柳涟雪的好,不过单纯是因为柳涟雪已逝母亲的关系,后来柳涟雪做出重重让她失望的事后,她就已经不再把她当回事培养着了”
“后来傅家的护着柳涟雪,也不是为了保护她。因为柳涟雪的生死存亡和傅家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为了避免她再闯祸,所以所有人都安抚着她,让她别插手任何事,也就是在着期间,柳涟雪开始变的十分有脑子”
最后一句话,齐子然刻意拉长了语调。
使者微微蹙眉:“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齐子然直言道:“虽然她在中毒之前,就已经是个残废了,成天在府中不知外面的情况如何,心情和脾气都十分暴躁。但这种感觉我体会过,越是在这个时候,人的思绪就会越敏感,同时,思考问题也就越消极越深刻,所以我觉得,她应该是知道安平去找她的目的,却故意用暴躁的情绪掩盖过去了”
“既知道,那为什么又要心甘情愿的去中毒呢,难道是真的不想活了,想死所以才这么做的么?”使者对齐子然的推理表示嗤之以鼻:“蝼蚁尚且偷生,一个尚有智慧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之事?”
齐子然笑着摇摇头:“使者的性子太急了,为什么每次都不等我说完便妄自下定论呢,我的意思是,柳涟雪是有意要避开安平的谋害,但却有人没有让她避开,并且还借用此事,让安平也中了毒,她却从头到尾是都局外人,让你们怎么联想和推理,都绝对猜不到幕后主使是她”
齐子然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