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您就算怀疑我,也应该先打声招呼再来搜店,这样不由分说的带着人就闯入茶店,看不起我也就罢了,难道您连父亲和老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么?还是您觉得,既然俩家已经是亲家了,就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呢?”
柳若汐只用了三言俩语,就成功的将柳致远也卷入了此事之中,听完这番话以后,不论今天这案子的结果如何……刘氏,还有刘氏的家族,柳致远以后都不会再多过问了。
刘远道早就从刘氏的口中听说过柳若汐厉害的这件事,却没曾想到她竟然这样厉害,三言俩语间把全部的漏洞都指出来了不说,还成功的激起了柳致远对自己不满……若非他事先早有准备,此刻就连最基本的进程都走不下去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狡辩!没有一定的依据和证据,我怎么可能会带人来搜你的店!”刘远道冲候在门外的几个下人使了个手势,而后那几个下人便押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子走了进来。
“大人”刘远道为面露疑惑的卿天解释道:“这个人,是我们刘家雇佣了多年的伙计,因为信任他,所以让他接手了第一手制茶的程序,可没曾想,他竟然是个见钱眼开,吃里扒外的畜生!竟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每日潜入我的书房,打开放秘方的机关,偷偷看一眼秘方,而后再放回去。最后背着我又写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秘方,以高价卖了出去!”
“而他高价卖的那个人,正是她!”刘远道怒容满面的指着柳若汐道。
“你怎么能肯定那个人就是我”柳若汐面对刘远道信誓旦旦的指证,不慌不忙道:“难不成是他亲口说的么?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不是为了保护他真正卖给的那个东家,所以才这么说的?!”
“嗯,她说的对,这个小贼既然是为了钱出卖的你,那他一定把钱看的很重,若是把真正的卖家说给你听,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所以他的指证,很有可能是在声东击西”卿天对柳若汐的话,表示十分赞同。
“大人,这等浅显的道理草民怎会不明白,他一开始说的自然不是这位大小姐,而是别人,这个别人还不偏不倚的,正是近日来跟清风茶店竞争的庆元茶店!当时我就觉得蹊跷,就命人搜了他的包袱和身,包括他一直居住的房间,这不搜不知道,一搜真是吓了一跳!”
刘远道边说,边从怀中拿出了几张标注着“汇通票行”的银票,递给了师爷,师爷又呈给了卿天。
卿天仔细观察了这几张银票,却并未从这几张银票中看出什么可取的信息来,便直接问刘远道:“这银票可能说明什么?”
“单看这银票,本是不能说明什么的,从银票上查源头是谁,也无疑是大海捞针”刘远道煞有其事的解释道:“但草民丢失的毕竟是保家的秘方,所以即使是从大海里捞针,也绝对是要查的,所以草民便去拜见了汇通票行的张掌柜,没想到张掌柜一看这张银票,立即就说道,这五百俩黄金的银票,绝对是相府大夫人前日里命人取走的那几张,因为数额比较大,所以是他亲自经手的”
“张掌柜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是他经手的银票,他都会打个对折,或者在银票的边边上打一个小折,大人您看,您手中的那几张银票,是不是都是对折过的,而且折痕明显很深,是被人反复抚摸重复过的”
卿天闻言,忙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这几张银票,发现还真是如刘远道所说的一样,都被人对折过,而且明显折痕很深,是被人习惯性的重复抚摸过……但这样的话,不是就把相府的大夫人也给牵扯进来了么?
正在卿天为此事感到万分头疼的时候,刘远道紧接着又补充道:“草民从没有怀疑过这件事跟大夫人有任何的关系,因为大夫人的为人草民很清楚,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便决定利用这一得到的线索,去套这个畜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