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焦,根本看不清薛晓凝的脸。
当看着那两张模糊得像是恐怖电影截图的照片时,薛晓凝有种强烈的被骗感。
早知道苏堇茵拍到的是这种鬼东西,她何必低三下四地道歉?
“照片删掉了,你可以走了。”苏堇茵道。
薛晓凝哼了一声,刀子似的眼神剜了苏堇茵和安书筠两眼,这才悻悻离开。
她走之后,安书筠狐疑地摸了摸苏堇茵肩上那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羊皮单肩包:“这个包,有这么贵?”
“两千八买的。”苏堇茵简短地回答。
尚未走远的薛晓凝闻言背影一僵,步伐愈发的气急败坏。
“你这样欺骗小朋友,真的好吗?”安书筠嗔怪。
她这个闺蜜,简直太坏了……
“我对脑残向来没有什么同情心。”苏堇茵的语气轻描淡写。
“对了,”安书筠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关于顾氏撤出崇南的事……”
“那件事,不是简单的两句道歉能解决的。”苏堇茵道。
做决定的不止是她,还有弘老爷子。
这件事情,弘老爷子筹谋了很久,已是势在必行。
即便苏堇茵不说,安书筠也猜到了几分:“崇南商场一家独大很多年了,也是时候改变了。我得让我爸赶紧把股份撤出,免得亏损天大。”
苏堇茵点了点头:“短时间内倒还不会影响到股市,不过尽早撤出比较稳妥。”
“你在顾家担的风险实在太大,我都有点担心你了……对了,上次你晚礼服内衬被取掉的事,查没查到是谁干的?”安书筠问。
“暂时没有。”苏堇茵摇了摇头。
经安书筠这么一提醒,她才隐约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条晚礼服是顾清歌替她订下的,从设计师的办公室送到顾家的途中,应该是不会出事的,而是来到顾家之后被人悄悄动了手脚。
顾母压根没有心思参加她和顾清歌结婚三周年的宴会,提早一天和几个贵妇去了海滩,说是要做一个全身美黑,这样说来,动手脚的人十有**不是顾母。
况且依照顾母的性子,做出这种事之后一定会来到宴会现场,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亲眼目睹自己当众出丑的机会……
所以,算计她的应该另有其人。
而且,那个人应该还在顾家别墅里,不是管家,就是佣人。
这些人每天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和她接触的机会很多,要是再想玩出点别的猫腻来,她还真是防不胜防……
“堇茵,怎么了?”见她皱眉思忖,安书筠不由担心起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苏堇茵微微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顾家别墅里除了顾母,还有谁和我有这么大的仇。”
“查一查谁接触过那件礼服不就知道了?”安书筠提议。
顾家上上下下统共就那么一个管家、三个保安、八个佣人,一一排查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担心自己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失窃,顾母在客厅、走廊和过道都装了监控,这次倒是方便了苏堇茵寻找蛛丝马迹。
很快,结果就出来了,在裙子上动手脚的是一个叫石晓静的女佣。
被叫过来的时候,石晓静似乎已经意识到事情穿帮了,一直低着头不言也不语。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堇茵问。
她实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个女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石晓静背后有人指使。
“苏小姐,既然你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把我开除吧,这个月的工资我也不要了。”石晓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得十分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