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和一正拿着工具进行图上作业,潜艇的一体式自然循环堆正发出单调而平稳的噪音。配套的电站则把反应堆的热能转化为电能,然后供全电的097使用。
越过大巽他群岛后,包和一乘着洋流,让421艇保持着一个极低的噪声水平,安全的越过了s水声监听网,然后选择了雅加达至开普敦的远洋运输航线做掩护,几个昼夜狂奔了5000余海里。也许对于终身免加核燃料的自然循环反应堆不算什么,但对于097的泵喷式推进系统却是个不小的考验。轮机长谢长杰正带着轮机部的人仔细的监测着它的工作状态。以防推进器突然bg,让自己的这条钢铁鲸鱼变成一条肚皮翻白的死鱼。
潜艇兵的生活枯燥乏味,这次远赴大西洋,更上让全艇上下笼罩在一种陌生而紧张的气氛中。包和一明白这种气氛对战斗力的保持非常不利。因为不得不在艇内会议中给全艇成员减压。声称在这片海域碰上别的潜艇的机会比中彩票头奖还低。
这句话其实并不完全是给艇员们吃定心丸。美国人一直视大西洋为自己的后花园,论起水下力量来是说一不二。最主要的两个对手,能给自己造成些许威胁的老毛子主要集中在北冰洋,白令海和巴伦支海。北德文斯克级攻击核潜艇也算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而另一个后起之秀中国的潜艇部队还大部分在南海那个澡盆里晃荡,远远谈不上威胁。
因此在大西洋,美国人不免有些松懈。尤其是南大西洋一带,周围的国家不论海上力量还是水下力量都是战斗力只有5的渣,美方更不放在心上了。
忙完手中的活,包和一揉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和政委知会一声,打算去餐厅祭奠一下五脏庙。
如今餐厅已经被艇上搭载的突击队员们给征用了。突击队的负责人叫林深河,挺健谈的一个人,一来二去和包和一也混熟了。
说来也怪,林深河他们上艇之后,就干了两件事情。第一是背图纸,几乎要把那艘散货船的所有舱室图纸吃下去的意思。第二件事情就是睡觉,对着表睡觉。按照林深河的话说,是要把作息时间调整到最利于行动的状态。
包和一和陆战队的特种侦查兵们也接触过,感觉和林深河他们不大一样。对此林深河告诉他,他们武警编制的处突部队主要是救人,解救行动中,人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而陆战队的侦察兵们第一任务是搜集敌情,第二任务是搞破坏,两支队伍的性质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自己的队伍现在情报不足,绑匪有多少人,有多少武器。有多少人质在他们手中,是不是有逃脱的乘客,绑匪们在船内的布置等等完全不清楚。这个时候制定任何计划都赶不上变化。不如就记住场地地形,到时候等第一手情报入手再做打算。
包和一走进餐厅的时候,林深河正在那里嚼着口香糖看图纸。潜艇上是绝对禁止吸烟的,这对于一个有烟瘾的人来说,嚼口香糖成了压制烟瘾的某些应急办法。
“还在看图纸,你都快看出花来了吧。”包和一说着,从餐厅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
林深河双腿一并,敬礼,包和一还礼后,两个人又凑在了一起。作为一名攻击核潜艇的艇长,包和一的军衔比林深河大的多。但私下里,两个人都不太当回事。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说出来听听,没准儿我能给你们提些建议。”
林深河放下手里的图纸,摸了摸脖子:“其实也简单,就是绑匪的身份依然团迷雾啊。”
“你想从绑匪身份上分析他们的行为?”
“嗯。”
其实关于绑匪的身份,在国安的古通和情报的左宝玉跟林深河面授机宜的时候,两个恩不约而同的用了一个词——蹊跷。
首先那个绿色和平组织的身份是扯淡。虽然西方媒体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