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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价追加抚恤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握着望远镜的中年人回过头来,冷漠地盯着顾知今,语调生硬的汉语像是来自电脑机器的发声一样。

    “钱是次要的,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地回去,然后达到双赢的结果。”顾知今是老江湖,与这类性格怪异但能力超群的人打交道很有一套,既不大惊小怪,也不急躁动怒,犹如太极推手中“四两拨千斤”的功夫一般。

    “对我们来说,钱是最重要的,大家是在以命搏钱。所以,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企图赖掉我们应得的每一块钱。否则,变成水鬼也不会放过你c你们。”他终于肯看我一眼了,但那种目光,更像是护仔的母性藏獒,带着火山爆发似的十足攻击性,随时都可能冲出去,把侵犯自己利益的对手撕成碎片。

    我淡淡地一笑:“人在江湖,千金难买季布一诺,请放心。”

    这男人脖子上缠着一条粗大的藏银骷髅头链子,样式非常少见,应该是清朝中期的值钱东西。

    “我只相信钱,不相信任何承诺。上船吧,看看窝拉措湖里藏着什么宝贝!”男人甩了甩头,当先上船。

    我跟了上去,却把顾知今和仁吉多金留在岸边。湖心探索或许隐藏着某种危险,我希望自己先去探路,等到绝对安全了,再要他们介入。

    汽艇载着我和四名藏族潜水好手径直迎着初升的太阳奔向东南,行驶了二十分钟后,四面已经看不见湖岸,只见淡蓝色的湖水微微起伏着。

    “我是陈风,阁下怎么称呼?”我向那男人友好地伸出手。

    他指了指颈上的银链子:“羊卓雍措湖的僧人们叫我‘银骷髅’,说我是藏地千百湖泊的天敌,因为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潜入湖中,找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去年,我进过拉姆拉措c巴松措c当惹雍措c佩枯措c拉昂措c班公湖;前年和大前年,四次进过藏地三大圣湖,包括天湖纳木措c羊卓雍措c玛旁雍措,替寺院里的僧侣们找到很多上辈僧人遗弃的圣物。总之一句话,只要出足够高的价钱,我愿意为任何人服务,踏足藏地的任何一片水域,当然也包括这里。”

    真正的高手才有资格如此嚣张,他刚才提及的都是藏地的著名湖泊,特别是后三者,被藏人奉为至高无上的圣湖,传说里面时常发生不可思议的神秘现象,普通人除了到湖边朝拜c祭祀c取水之外,根本不敢有任何亵渎的念头。

    “告诉我,你有没有潜入过窝拉措湖?”我不动声色地追问。

    “潜入过,而且是十次以上,但下面除了石头和水草,什么都找不到。我向顾先生明明白白地讲过了,在这里深潜搜索没有任何意义,传说中的香巴拉之城也不可能在这里,大家都不要白费财力c精力了——”那男人轻蔑地一笑,甩出一只带着钢索的四爪拖钩,准备停船工作。

    我暂时闭嘴,望着不断沉入水下的钢索,单看这些人如何行动。

    “大家听好,两人一组,每轮下潜的时间总共为一小时,前后各有十五分钟的水下升降时间,真正留在水底搜索的时段只有三十分钟。大家对好潜水表,务必严格守时,不得大意。记住,你们的女人们都在家里等着男人回去,谁也不许出事,谁也不许离群单干c冒死求财,听懂了吗?”那男人扯着嗓子大声训话,但每句话的余音瞬间被湖水吞没,不留一丝回声。

    我取出指北针仔细定向,面朝西北,远眺罗布寺。

    不知为什么,我一直都在担心那些夤夜抵达的印度人会与尼泊尔神鹰会起大冲突,造成流血事件。究其原因,也许是莲娜随口背诵泰戈尔诗句的习惯微微打动了我,因为数年前在港岛中文大学读书时,亦是这位印度诗人的忠实崇拜者。自从结束学业进入社会,那些意味深长的诗句便被束之高阁,不复挂在嘴边了。毕竟二十一世纪的港岛是个快节奏c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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