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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斯突然在酒馆门口出现了,她咚咚咚地跑了进来先就朝罗德哈特的头上敲了一下,呵斥道:“居然大白天的就敢在这里喝酒。”
刚才还满是豪情壮志仿佛天下尽在掌握的罗德哈特挨了这一下怔了怔,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阿萨笑了笑,作了个鬼脸。
这个笑容才让阿萨觉得这个朋友顺眼得多可爱得多了。即便是再怎么说着要去追求权力要不择手段,本质上他依然还是个单纯可爱的的年轻人罢了。
克莉斯埋头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单凤眼很仔细地看着阿萨,好象这是只世界上最古怪的动物一样。然后她突然拍手:“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说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居然换了这样的衣服,人模人样的我一下都不认识了。”
原来她这个时候才把阿萨认出来。大概在女人的眼中男人的打扮通常比五官更值得分辨。
她不客气地在罗德哈特的旁边坐了下来,端起酒杯很豪爽地把里面的酒一口喝完。她首先对于阿萨的新衣服和去公爵府的意图表示出很热烈的关注,把脸凑近两眼发出看热闹时的兴奋光芒问:“喂,你和我姐姐这些天去做了什么事啊?我看她好象很奇怪.....”
“只是一起去旅行而已,顺便帮主教大人做点事.....”阿萨觉得这两个酒友一个比一个不理想。哪壶不开他们越要去提哪釜。
克莉斯却好象打定了主意要一提到底。“不用瞒我,我早看得出这是怎么回事了。我认识我姐姐十八年,从来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古怪过。她曾经像没事人一样在大群得瘟疫的人中间跑走给药,搬运尸体。即使爸爸告诉她已经帮她订婚的时候我看她脸上的表情动都没动。这样冷静的姐姐,昨天一看见你居然混身都抖了一下。你走之后她也像丢了魂一样....”她居然叹了口气,又嘻嘻一笑,露出两个很有点醉人的酒窝。“这真像书上面的故事啊。贵族小姐和一个下等的贫民青年私定终身,但是她又要因为父母之命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和其他人结婚了,这真是命运的作弄啊。”。
“原来是你在烦恼这个啊.....”罗德哈特这才恍然大悟。两人见面之后阿萨一直都一声不吭,被他拉来酒馆后也只是埋头喝闷酒。
阿萨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他其实也巴不得可以找个人把自己心中的苦痛郁闷悲伤一古脑地倒出来让朋友分担一下,但是他和小懿两人的故事中夹杂着不少隐秘,诸如公爵的计划,世界树之叶和死灵公会等等,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特别是罗德哈特现在与公爵的关系又很微妙。
罗德哈特默然,有意无意间看了一下旁边的克莉斯。她也是公爵的女儿。他长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阿萨的肩膀,说:“算了,看开些。大丈夫还是以事业为重的好。感情固然美好,不过强求固执也没必要。得之是幸,失之乃命....该放手时就放手。”
阿萨长叹一口气。世上很多事都是不是可以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越美好的事物越让人舍不得,也就越让人痛。
“你放什么狗屁?他们又不是感情破裂。”克莉斯又拍打了罗德哈特一下。她转过来正色看着阿萨。“我是特意追着你出来的。因为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我姐姐吗?”
阿萨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举起已经空了的杯子喝了一口,居然全然没发觉实际上什么也没进口。模模糊糊恍恍惚惚地说:“喜欢又能怎么样?”
“只要喜欢那就好了啊。这才是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最重要的理由。我敢肯定地说,我姐姐也很喜欢你。”她仿佛终于解决了一个最重要的难题一样,口气转轻松了。“至于眼前的一点点困难,不过只是些小小的外因而已,可以说是你们感情所必须经历的磨练。你放心,事在人为的。”
“人为?”阿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