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之人，只是”先

    生犹豫着该不该说。

    “只是什么？”娥皇问道，其实她已经了然，母仪天下自然是有福，可是国破家亡，福气不过是昙花一现。

    “算了算了，都是那和尚道听途说，一句真一句假，信不得。”先生摆摆手，不说了，拿起旁边茶点瞧着。

    娥皇苍白了脸色，宽大锦绣长袍下双手紧紧握着，微微颤抖，窅娘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上去扶着她。

    “娥皇妹妹，你身子不舒服吗？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娥皇轻轻摇了摇头，对着先生笑了笑，“无碍，可能是吹风吹久了，有些不舒服。”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我和窅娘先走了，改天我会教坊办一个诗酒会，当是庆贺窅娘进来，你好生养着身子，到时候你一定得去。”

    先生放下了茶水，无所谓挥了挥手，娥皇了然，先生向来性子淡泊，洒脱不羁，唯有热闹才使他欢喜些，所以把教坊当成了自己性命一般。

    “嗯，娥皇一定会去凑热闹，这次怠慢先生和窅娘姐姐了，改日一定赔罪。”娥皇福了一福，歉意道。

    “无妨无妨，先生常说你性子淡泊，什么事都不放心上，醉心于歌舞，日后还得向妹妹请教呢，我便教坊里等着妹妹。”　窅娘捂着嘴毫不介意一笑，声音清脆凉人，弯弯眼眸一笑，眼角轻翘，平添了几分媚色。

    娥皇步履轻盈走上去握着窅娘手，眼波流转，看着窅娘，“姐姐过奖了，我去打扰姐姐，姐姐可千万别见怪才好。”

    “姐姐高兴还来不及，说什么见外话，妹妹好好休息吧，我与先生先走了。”窅娘轻轻拍了拍娥皇手，关切说道。

    娥皇点了点头，看着两个人渐渐远去身影，眼神里却忽然被苍凉覆盖，浓重化不开忧伤弥漫，前世今生。

    “姑娘，先生他们走了？”青杏拿着一盘果点走了进来，见着屋里没人，便问道。

    “嗯，刚走。”娥皇坐下，拿起了一杯茶细细品着。

    “先生旁边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我集市上也没好意思问。”青杏抓了抓头发，眼神偷偷看着自己。

    “那个是先生收弟子，叫做窅娘。”娥皇瞥了一眼青杏，不意说道。

    “窅娘，窅娘，姑娘看起来不是很喜欢她呢！”

    娥皇看了青杏一眼，青杏被看紧张了，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去，“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有意”

    娥皇叹了口气，站起来，把青杏按到椅子上坐下，“你别紧张，我就是想告诉你，祸从口出，我这里说说倒没什么，若是出去再这般口无遮拦，可是什么后果都意料不到。”

    娥皇认真看着青杏眼睛，真希望她明白些什么，日后也不会再被人算计。

    “姑，姑娘，”青杏咽了咽口水，看着娥皇，“青杏觉得，姑娘病好了以后，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娥皇一听，脸色苍白，才意识到，自己一些方面表现跟以前不一样了，青杏这么容易就发现了，别人又岂会发现不了？

    娥皇定了定神，若无其事看了看青杏，“哦？哪不一样了？”

    “嗯，反正就是不一样了，青杏也说不出来是哪种感觉，就是觉得姑娘比以前懂事了。”

    娥皇了然，她口中懂事，想必是自己想比之前多了，关心事情也多了。

    娥皇点了点头，双手撑着下巴，趴桌子上，看着青杏，“那你觉得，是之前好，还是现好些？”

    “虽说之前姑娘不问世事，单纯可爱，可是青杏喜欢现姑娘，不会轻易惹夫人生气了，知道体谅别人了，做什么事情之前姑娘都会思虑，就像刚刚青杏说错了话，姑娘还提醒青杏来着。”

    娥皇笑了笑，用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