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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背影像个妖精，仿佛不动心性，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伤害到她。被疼爱着，她是那样地快乐，笑得那么开心。司徒斐一寸寸收回目光，望向空落落的掌心。痛苦，像漆黑的深渊，不断扩大。

    因为司徒斐邀尹霜跳了一支舞，陆莞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去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和司徒斐说，也没给他好脸色，就当是无视他的存在。她觉得很心烦，隐隐萌生了一种即将失去司徒斐的担忧。

    她对他的忠诚度一向很有信心，因为他爱了她整整二十几年，都没有变过心。即便从没有真正得到她，也奋不顾身，可现在他变了，尹霜在他心里已经占据了一席之地。这让她很不痛快，她要完完全全占据他的心，不允许任何女人分哪怕一点点，尤其是尹霜。她讨厌她，和讨厌林葭的程度不相上下。

    经过江边的时候，一道霓虹射进她眼睛里，刺痛了她的瞳孔，她皱眉喊了声。“停车！”

    前座的伺机刚把车挺稳，她就下车，快步走到江边，点了根烟，重重地吞云吐雾，眉头紧皱着。她吸烟的时候习惯性翘着兰花指，非常优雅，就像是八十年代上海的女郎。换上一套旗袍，必定风华绝代。

    司徒斐在车上默默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了车，走到她身边，但他没有说话。

    陆莞狠狠地吞吐，横了他一眼。“你刚才和尹霜跳舞的时候，说了什么？表白了吗？”

    “没有！”

    “你是不是后悔了，想挽回她？”

    司徒斐抬头望向无边无际的江水，两只手握紧栏杆，自嘲地笑了。“挽回，你以为有用吗？我背叛过她，她不会要我！”

    “我原本就是你心里最爱的女人，她才是第三者，这不叫背叛！”陆莞冷冷地说：“既然你选择了我，就不该后悔，她不值得你爱！”

    “值不值得，我心里清楚！”司徒斐没把话说得太直接。谁才是他该爱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尹霜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是他错了，他为旧情所困，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选择了他二十年前就知道不该爱的女人，她自私冷漠，只是把他当玩物。

    这段时间他总是想，如果尹霜发现他和陆莞的短信时，他就承诺她，和陆莞断绝关系，现在情况会不会不同？那时候她深爱着他，一定会给他机会，可他选择了沉默，和她分手，残忍地伤害了她。她是自尊心那样强的一个女人，现在即便他回头求她，她也不会看他一眼。

    可不经历过这件事，他又怎么知道，她在他心里这么重要？以前他总是认为，陆莞就是他的命，这辈子不管他和谁在一起，最爱的还是陆莞。只要她需要他，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回头。而他，真的那么做了。一步错，步步错，回不了头了。

    见他脸色不好，陆莞识趣地没再追究，熄了烟，缓和了脸色，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我知道你难过，但你还有我啊”她双手去捧他的脸，被他躲开，还是固执地捧着。柔软芳香的身体贴上去，在他胸膛上来回蹭，挑逗着，那气味那身姿，叫男人难以抗拒。

    两人的脸很近，近得司徒斐眼里只容得下她的脸，她笑得很美，像个招人恨的妖精，“司徒，你看着我，你还有我！”

    “你不属于我！”

    “你是个善良的人，不忍心伤害别人。你对尹霜只是怜悯，只是愧疚，并不是爱！但这不怪你，人受伤，是自己造的。是她太脆弱，才给了你伤害她的机会，你不是有心的，没必要愧疚！如果你以为我只是利用你，你对我不重要，那就错了，我很在乎你。在这个世界上，能伤害我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南，另一个是你。所以看到你在乎尹霜，我才会那么生气，我是嫉妒了”

    这是他听过，最虚假的谎言，司徒斐清楚，她所谓的在乎，不过是蒙蔽他神经，y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