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充斥着弥天恨意。他拼尽全力隐忍,才不至于失控当场和燕都洛同归于尽。眼眶,气得通红,染上了血色。
殊不知他越怒,燕都洛的心情就愈好,他惬意地享受着他的痛苦带给自己的乐趣。就像残忍的刽子手舔舐着刀刃上的鲜血,由眼角到眉梢,都流转着诡异与残酷。他已经不是一个血肉的存在,而是由恨与阴谋组成的魔鬼。唯一能让他感到快乐的,就是其他人的痛苦。
可惜,阮煜南不是阮家的种。否则,他愿意停下脚步,好好享受折磨他的块感。
保镖推开阮煜南,护着自己的主子往前走。
秦康守在门口,看燕都洛的眼神,好像恨不得将他扒皮拆骨,五马分尸。
燕都洛懒洋洋地朝他笑了笑,“天底下恨我的人很多,阮家也很多,但轮不到你这只看门狗不过,衷心的看门狗,我很欣赏,不如过来帮我的忙?阮振邦给你多少,我十倍!”
“你休想!”
“好!很有骨气!”燕都洛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着,阮氏是怎么垮掉!到时候,你再考虑清楚出路也不迟!”他往他怀里塞了张名片,被秦康甩开,名片掉在地上,他用力踩了几脚,留下了几个污浊的鞋印,正好踩在燕都洛三个字上。
他皱皱眉,似乎替秦康的错误选择感到惋惜。本人倒是丝毫没有生气,推门进去。刚一进门,就感到了两道强烈的恨意,几乎要把他给射穿了。他依旧是那副慵懒且漫不经心的嘴脸,抬着眉梢望去。林葭双拳紧握,一脸怒容,瞬间激起了他的块感。
这种愤恨的眼神,过去十年燕都洛见过太多。多到令他怀疑,是否全世界的人都恨他。但只有阮家人的恨意,才能真正让他快乐。他所有的付出以及隐忍,都是为了报仇。这一天,很快就到了。
想到这,他止不住有些激动起来,血液在身体里迅速沸腾,化作嘴角一个灿烂得可恶的笑容。“林小姐,别来无恙。哦或许我现在该换个称呼,林总!”
“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当上总裁,可谓我们金融界的奇迹,实在让人佩服!不过能守住这个位子多久,就不知道了。说不准,现在你还在总裁位子上,十分钟后,就要易主!”
“你做梦!”林葭对燕都洛的恨,早已渗入骨髓。一看到他,她就恨不能一刀插进他心脏,手刃仇人,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替阮振邦报仇。她握紧拳头,全身止不住冷颤,脸色发青发白,恨意浓烈。“你肮脏的手,休想染指阮氏一分!”
“是么?可我现在拥有阮氏百分之十的股份,你不想我染指,我也染指了。要不,我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么重要的股东大会上?”燕都洛长相阴沉狠毒,就连笑,都带着残酷与阴冷,令人不寒而栗。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笑笑地睥睨林葭的怒容,“别这么生气,女人生气,很容易老。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心疼”
他伸手探向她的下巴,却被林葭狠狠拍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她咬牙,“人在做天在看,你卑鄙的行为,一定会遭到惩罚!你这种人,一定会下地狱。”
“哦?”燕都洛挑眉,笑笑地望了望拇指与食指婆娑。转头对上她,笑容瞬间一沉,透出一股浓烈的恨意。“如果老天真像你说的那么公平,那么阮振东早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他,连下地狱都不配!你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他。今天这一切,都是你们阮家咎由自取!阮氏,活该跟着陪葬!”
“有我在,阮氏绝不会毁在你手里!”
“是么?口气倒是挺大!说到底,还是你像阮振邦,不愧是父女骨子里,都那么倔强!”燕都洛拉了张椅子,一屁股坐下,长腿架在会议桌上,“不过就怕你没那么本事!”他扬了扬手指,保镖递过来一根雪茄,替他点燃。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