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坐上了开往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终于在天完全黑下来时埃尔莎扑进了嘉乐兰顿的怀抱里。兰顿女士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他看上去很精神,不过年纪应该比兰顿女士要大一些。头发很少,浅棕色的发丝里已经有了白发,有着一个大鼻子。看到埃尔莎从墙里钻出来时,他并没有显示出惊讶,看来兰顿女士一定是事先和他提及过了。
斯内普总是一个人的,艾琳从不会出现在站台,托比亚就更不必说了。
“西弗勒斯,和我们一起走吧。”埃尔莎建议道。
兰顿女士动了动眉毛,不过还是同意了,她是个很要面子的女人,“当然,斯内普家的孩子一直在学校里帮助埃尔莎,马里奥。啊,埃尔,这是马里奥唐克斯先生,他非常关心你。”嘉乐兰顿有些不自然地向埃尔莎介绍身边的男人。
“你好,唐克斯先生。”在那个叫马里奥唐克斯的男人热情地目光下埃尔莎不太自然地问候。
然后他们一起走出了车站,马里奥唐克斯叫了一辆出租车,他看起来似乎条件还不错,穿着半新的红棕色的呢子大衣,是那种很温暖做工又很细腻的大衣。通常情况下她和妈妈应该会去挤公交,然后拖着她的行李步行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家,不过看来今天不需要,因为他们要坐出租车了。
坐在后排的埃尔莎沉默在那里,她看着坐在前排的唐克斯先生和自己的妈妈正小声说着什么,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斯内普。他并没有意识到埃尔莎现在内心有多么汹涌澎湃,从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开始,斯内普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书里,这是能理解的,一旦他回到蜘蛛尾巷的房子里,他的书和他的行李都会被艾琳斯内普统统锁到柜子里。
“你可以把行李放在我家,然后溜出来到我家做作业怎么样?”她提议道。
“你妈妈不会同意的。”斯内普的目光从书中抬起,很显然,他当然知道埃尔莎那个敏感多思的母亲并不喜欢她和他走得太近。
“这个假期,我想她不会太多理会这些事。”埃尔莎又看了一眼马里奥唐克斯,没有再去试图让斯内普找理由拒绝,头扭向窗外,看着一盏盏街灯朝他们相反方向划去。
“这么说,你和斯内普家的孩子关系不错?”
他们已经回到了家,嘉乐兰顿看着埃尔莎固执地将斯内普的行李箱搬到了楼上,她现在有了自己的房间,那个曾经放杂物的小房间,很小,但是起码有窗户,书桌,床,还有一个放自己东西的小柜子,那里被嘉乐兰顿收拾得很干净。
“妈妈,我们是朋友。”埃尔莎将斯内普的箱子放在柜子边上,然后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她开始把一些书放在书桌上,羊皮纸和鹅毛笔放进抽屉里,然后开始理一些简单的衣物,“西弗勒斯很优秀,他是我们学院成绩最好的。”虽然她并不想再重复这些话,这些话在每周给兰顿女士的信中都已经提及过了。
“那么,保持点距离,埃尔,妈妈只是怕你受伤。”
“哈——是的,妈妈。”埃尔莎的手按在自己那件已经很旧的牛仔裤上,轻喘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会告诉那个马里奥唐克斯先生,我是一个女巫的事实。”
“他会保密的。”兰顿说。
“可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什么是保密协议,妈妈!”埃尔莎强调道,她的眉头轻皱起来,咬紧下颚的样子有些严肃,严肃得一点都不像自己的妈妈嘉乐兰顿。
片刻的沉默后,埃尔莎轻叹了一口气,“那个,唐克斯先生想做我的爸爸,是吗?”
“里斯夫人说他是个好人,埃尔。”兰顿默认了,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那里,“他确实确实不错,我是说他很关心我们。他的妻子在两年前病死了,他有一个小型的制衣工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