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走后,这饭越发变得索然无味,几个人坐在那里,貌合神离的,盛之越立刻带着孩子上了楼,还吩咐人将饭菜送到房间里去。盛凌志紧随着也回了房间。
“爸,我有些累,也先回房间了。”盛寰萱先是同盛凌峰交代一声。
“吃饱了吗?”
“午饭吃得晚了些,不怎么饿。”
“扶三小姐回房吧。”盛凌峰吩咐下人。
只见盛寰萱起身,看了盛寰歌,“姐姐,我有些困,本还有些话想同你讲,但是久病未愈,怕是不能陪姐姐了,先上楼先休息。”
四下散去之后,偌大的饭桌上只剩下,盛凌峰c盛寰庭和她。
“小歌,你同我到书房去。”
不作声响地起身,离了盛凌峰数米远。
盛寰歌上楼,只听楼下,盛寰庭吩咐人开了一瓶酒,这顿饭难为他还能吃得下去。
“坐吧。”
“不必,有话就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盛凌峰从书房顶端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看看,你妈说是以后出嫁,让我给你的,我在想如果现在不给你,也不知道真到和陆家见面的时候你会不会出现。”
盛寰歌一听是任佩佩的,急忙接过来,打开,那只玉镯,许久未见了。
她还小的时候,任佩佩总带着,也不知从何时起,这镯子就不见了。
“你母亲将这镯子典当了,我把它赎回来的,本想着还给她,可她说早晚是你的,就放在我这里了。”
“你如今给我是什么意思?”
“老老实实地答应这门婚事,小歌,不要再执着了,事实就是事实。”
“所以,你是和他们一样相信,我妈会做出伤害盛寰萱的事情吗?”
盛凌峰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向着皮椅的靠背靠坐,“其实,你妈她求过我。”
“求你。”除了八年前,她再也没看见过任佩佩对盛凌峰有所相求。
“她提过,要你去陆家相亲的事情。”
只是这一句,盛寰歌无意识地退了几步,盛凌峰之前的沉默,是因为或许他心里多多少少知道些什么。
盛凌峰说的不可谓不委婉,就因为任佩佩提过这件事情,就因为求过他,所以在他心里,那天开车撞了盛寰萱的就该是母亲。
“你姑姑和叔叔就算了,寰庭性子向来很淡,萱儿对你是有姐妹情谊的,我这个爸爸护着你的时候比他们都多,只要你”
“只要我不要以这样的脸色出现在盛家,逢人就笑,亲切地拉着盛寰萱,就能在这个家里好过了吗?”摇摇头,“不会的,我拥有的只不过是一个姓氏,在盛家我永远也得不到一个家该有的温暖。”
“我是你父亲,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事实。”
“你知道为什么从那次事情之后我再也叫不出口了吗,因为看着你,就觉得害怕,盛老太太心狠,其实你不是更心狠吗,有的事情无论你记不记得,它同样会像是结痂的伤疤,即便不疼,但印记永远也抹不掉。”盛寰歌苦笑,“而且如今我心目中的事实就是,不知道盛董事长打算把我卖个什么价钱?”
面前的盛凌峰先是错愕,而后脸色变了,继而听她说道,“无论你打算卖什么价钱,我想都是不现实的,你还是搞清楚能让我为你得到陆家什么便宜,再说婚事吧。”
将那玉镯收好,盛寰歌略带愠色,从书房出来,就看见文叔。
“二小姐,我送您回去吧。”
“谢谢文叔。”这家里,也只有文叔,敢同她接近,因着是盛老太太身边跟了多年的人物,没人敢将他看做下人。
说要早睡的盛寰萱在露台那里看着文叔给盛寰歌开了车门,“喂喂。”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