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伯母,为称谓盛寰歌就已经开始头痛,可总不该让人在门外这样站着,急忙将外门也打开,做了恭敬的态度,往里面进了几步,“您请进。”
陆母进了门,门外好像还带着一个保镖,那人将门轻轻关上,并未合十。
换了鞋,径自进了客厅。
盛寰歌一天没回家,常备的热水今日却没有,开了饮水机的开关。
“外子比你父亲年长,你就叫我一声伯母就行了。”
陆天唯说话的气度,大概都是遗传,陆太太言语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味道。
“伯母。”
“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是见见你,前段时间,天唯的小姑姑出了点事情,我和他父亲去了国外一趟,所以两家见面的时间一推再推。”
那为什么不能继续往后推呢,虽然这么想不怎么厚道,可是一瞬间盛寰歌就是这样的想法。
带着些局促,“没有关系。”
“老实说,别说你,连盛寰萱那丫头,我也是看不上的。”盛家铜臭味太足,什么都是要讲钱和名利。
这话,盛寰歌爱听。“那伯母,您看着婚事要么”
“不过既然天唯选了你,那我也只好接受了。”不紧不慢的一句话,昭然让盛寰歌指望不上陆母,那么陆母这样善者不来的态势作何解。“我和他父亲鲜少能干涉他的决定,你大概不清楚,陆家是怎么挑媳妇的,自从他答应相亲以来,陆家的门槛恨不得让人给挤破头了,所以我们雇了几个画家到我们选出的人家,而后去各家画了画像送到陆园,少说也有上百幅,你排最末,可却被他挑中了,这也是你的幸运。”
完全就是古时候君王宠幸嘛,只不过人家翻的是牌子,他翻的是画像。
“无论从前你遇到过什么事情,一旦嫁入陆家,就由不得你了,一言一行都是代表着陆家,尤其代表着你的丈夫,天唯今时今日的地位,我想你大概不知道,等以后你陪着他出席大小场合就会明白,想冠上陆这个姓氏的名媛小姐我见多了,我只希望你能成为他的助力,而不是绊脚石。”
说话张弛有度,句句都是戳在要点,分明是善者不来,而又在这婚事上持肯定态度。
“伯母,我并不适合陆太太这个位置,您比我清楚吧。”壮着胆子,盛寰歌终究开了口,陆母比之陆天唯的气势还是要弱些。
“哦?”
“承蒙陆陆少爷的错爱”错爱,盛寰歌怎么都觉得这措辞不太对,“不是,其实抛开我生长的环境和他的格格不入不说,而我的过去并非一清二白,您说希望我成为陆陆少爷的助力,但老实说,我大概觉得我做不到。”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想听你的答案,只是在两家家长见面之前,给你打针预防针而已。说起来若你与陆家无缘,那就算我们强加于你那也是徒劳,但如果你躲不掉呢,那陆家也会是你的责任。”
陆母这话什么意思,陆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
饮水机叮的一声,烧水的灯熄灭了。
“我给您泡杯茶。”
陆母起身,“不必了,我的喜好你还未清楚,寻常的茶我是不喝的,该说的话大概都和你挑明了,自己好好想想。”
从包中拿出一个盒子,“你我初次见面,时间仓促,这个小玩意儿你拿着。”那盒子,陆母直接放在茶几上,也不劳盛寰歌推辞。
“我这人脾性一向如此,想到什么就会做。今天过来,天唯也是不知道的,我想盛小姐是聪明人,应该也不会告诉他吧。”
盛寰歌摇摇头,门被那个保镖打开,“伯母,您慢走。”
送走陆母,盛寰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拿起桌上的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胸针,整个胸针都是尽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