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本官也是无法。”
哪知怀德却是面上一笑,说道:“郑大人不用自责,怀德知道你的苦楚。下官站在此处,只是在目送昔日的一位友人。”
“哦?难不成送走的伤员当中有怀将军的好友?”
怀德嘴角的笑意浓了一分,却让人琢磨不透:“以前不是,不过日后就是了。”
言罢,转身冲郑和一颔首,走离了甲板。
怀德话颠颠倒倒,听的郑和是糊里糊涂。回头望着怀德远去的身影,他轻轻摇头,只怕是刚刚失了几名士兵,怀德心中忧伤,便不与他多追究。
从离开舱房到此时,郑和都没有时间去西天的舱房看看她,现在得了空闲,第一个想法就是往二楼走去。
刚刚踏上两个台阶,楼梯上倒是急急忙忙的跑下来一人,和郑和撞了个满怀。
“做什么这样惊慌?”不愧是习武之人,郑和身子一晃,已经站在了甲板上,皱眉看着跌跌撞撞站不稳的小筷子。
小筷子一见郑和,面上更加的着急,一手指着二楼,结结巴巴道:“郑,郑大人,西监副,她,她不见了!”
“谁不见了?”小筷子慌慌张张的模样让郑和心头一阵,急忙催问。
小筷子吞了吞口水,道:“西,西监副,不见!”
轰!郑和只觉得头脑里一嗡,如一声平地雷炸开。脚下不稳,急急的问道:“可有四处寻找,许是散步去了呢。”
小筷子道:“宫太医方才熬药,特地让我将西监副的药也熬了,熬好小的就给送过来,哪知西监副并不在房间,小的是将二楼寻了个遍也是没有找到啊,所以才慌慌张张想找大人您去了。”
“不在楼上,或许下楼来了呢,快多派些人寻找一番。”闹瘟疫的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又突然不见了呢。
嘱咐了小筷子,他箭步冲到楼上,果然,舱房里不见了西亭的身影,再一摸被褥,已经凉了。
莫不是因为他送走了患瘟疫的伤员,她又置气,躲在船上哪一处不出来了?
如此想着,郑和匆匆的去找宫子尧,问道:“你上次是在何处找到的亭儿?”
正忙着的宫子尧一头雾水,回问:“好好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郑和急着知道,言简意赅道:“亭儿又不见了,我找不到她。”
“又不见了?”宫子尧扶额,这女人玩失踪上瘾啊?想了想,遂道,“郑兄莫急,许是又和你闹别扭了,你去船尾处找找,我上次便是在那里找到她,我也出去四下找找,找到我就立即带她来见你。”
一时间,船上闹哄哄,王景弘也立即得到了消息。几多人在船上寻了一遍,几乎是将宝船翻了一翻,也没有见到西亭的身影。
“下午明明还在舱房里休息,我看着她睡着才走出来的。”宝船虽大,但是一个人也不是小的,怎么可能这么多人找不到一个女子呢?
“再仔细的去找找!”王景弘急急的冲着回来的士兵们喊道。
士兵们忙转身要出去继续找,从外头正巧的走进一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怀德怀将军。
只听他大声说道:“都别找了,我知道西监副人在哪里。”
怀德的一语如春雷一声响,惊得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个个都直愣愣的看着他。
郑和第一个反应过来,忙问:“怀将军在哪里见过西监副,快快说来吧。”
怀德不急不缓的扫了众人一眼,往郑和面前又近了一步,这才说道:“回禀郑大人,西监副此时并不在船上。”
不在船上?郑和有些不明白:“你说西监副不在船上?本官有些不懂,还请怀将军指点一下。”
怀德一直盯着郑和的眼睛发笑,突然眼眸一转,变得冷厉,回道:“